“没有。”夏兆柏断然拒绝,低头亲了我一口,像抱小孩那样将我环在胸前,又看着林世东墓上的照片愣愣出神。
我不知为何不满起来,皱着眉头道:“兆柏——”
“哦,”他匆忙低头,堆了笑问:“又怎么啦小祖宗?”
我凝视着他,忽然一笑,柔声说:“我在这里。”
“嗯?”他楞了一下,说:“你当然在这里……”
“我的意思是,”我含笑看着他,放柔声音缓缓地说:“那里面躺着的只是一具失掉灵魂的骸骨,真正的我在你眼前,在这里。”
夏兆柏哑然失笑,微微闭上眼,颔首道:“我知道。”
“那你,”我有些困惑,小心地挑选词语问:“看起来好像很,迷惘?”
夏兆柏揉揉我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每次来这里,我都要想起当初下葬的情形。”
他勉强一笑,眼神却黯然,转换话题说:“玩累了吧?咱们回去?”
我环视这个豪华冰冷的墓穴,忽然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在我看来不过一次类似踏青的心血来潮,但我却忽略了夏兆柏的心情,对他来说,这里无异梦魇一般的所在。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不为他人着想?而且对象是一直爱惜我宠溺我的人?我惭愧难当,不觉拉住他的手,低头老实地说:“对不起。”
夏兆柏什么也没说,却只是无言将我拥在胸前,眷恋地亲吻我的发间,用下巴摩挲流连,我乖乖伏在他怀里,伸手用力环住他的腰。过了很久,才听见夏兆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为林世东举办葬礼的情形,再不敢冒然造次,便老老实实听着。夏兆柏叹了口气,说:“好像心里那个关键的内核,就像原子核那样产生能量的地方,一下子抽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捱下去。每一天都太长了,一想到这一生的每一天都会变得这么长,我竟然开始觉得害怕。”
我心里一颤,虽然知道他平安捱过来,但还是下意识更紧地抱住他。
“现在没事了,”夏兆柏安抚地拍拍我,说:“那时候,我在这里,看着下葬封土,看着墓碑竖起,就觉着有生之年要年年来扫墓,不然都没人照应这。就为这个,我都会活下去。”
“兆柏,别说了。”我打断他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议来这,我们回去吧。”
“听我说完,”他微笑了,柔声说:“几年这么下来,我心里一直空洞洞的,有一天想你,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记不得你具体的模样。我慌了手脚,立即推掉那天所有的事,命司机开车送我来这里,就在这,”他的声音中带了暖意:“我一眼就看到你。”
“越说越玄乎,”我笑着说:“你难道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奇怪,”他看进我的眼睛,喟叹说:“你明明看起来从未见过,却为什么,眼神那么熟悉?”
我呵呵低笑,说:“夏兆柏,你当年不会没事闲着偷窥我吧?竟然连眼神你都能辨认出熟悉陌生。”
“哪里需要偷窥你,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看。只是你迟钝,”夏兆柏跟着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吗?”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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