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陪他逛了一天,也累的很,于是刚到院里,柳书未便遣他和小山先去休息,自己则走到了莫无雁的房门,“扣扣”两声,没人应。
魇缠,命不久矣,心却不甘,被一走江湖的老驱师救下,跟着他走了三年,最后老驱师丧命于一狸猫妖爪下。他无依无靠,魇再度来袭,便碰上了宁榆,来到了驱师总。
难怪修真者都要讲世,了修真界便断了凡间的羁绊,只因时光的逝,对两者是不同的。或许你闭关而,凡间已过百年,你熟悉的人坟上都长了青草,可你却还像当年,甚至更胜当年。
新会的弟又换了一,不乏有比他当年还稚的小孩儿,看着他们一个个裹在长而拖沓的灰袍下,背着一个大/麻布袋,满脸疲累地奔波于各地,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过当年,他是为何才会走上驱师这条路的?
在驱师总逛了一圈,中途被好些个无雁峰的弟留下来师叔长师叔短地叨叨了好些个时间,等到他想起来该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会长已经由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换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据说是因为在一次任务中被怨附而死,死前还杀了自己一妻一女。
也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柳书未心我只是来看一下师尊有没有猝死,尽一个弟的职责而已,便心安理得地推开了门。
十三年,对于修真者来说或许是眨即过,然而对于驱师这尚还属于普通人的群来说,或许就是他们的小半生了。
却只有柳书未自己知,这再也不是那个十三年前能挟两壶小酒,陪他游湖谈心的兄长了。
☆、丹朱夜袭
柳书未呼一滞,不多想便唤了宝剑,青寒之光霎时迸放,他往前推几步,这星星的光芒就足够
宁榆还在,而且已经爬上了事的位。他已过而立,成家立业,蓄着一小撮胡,讲着一地的豫州官话,见到柳书未仍旧很亲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
纱帘后那半蹲着的人慢慢回,一双赤瞳如两寒星。
他是无可奈何,那他们呢?
就好像当年他以为驱师便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能赶跑那么厉害的,也一定能帮他报仇一样。直到了修真界方才有天地广阔,而如今他已经是人人向往的上生宗弟,拥有着不同于他们的长久生命,和各超乎想象的神奇能力,而他们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再是纯粹的关怀和温情。
宁榆趁机邀请去他家小一顿,柳书未摆手,言说怕师尊找他有事。抬莫无雁来话就好说的很了,宁榆当即便还是仙尊重要些,等下次有时间了再请也不迟,柳书未于是笑笑,祝他们夫妻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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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额想了想,唤门外的阿暮来,教他拿长笛来与他附和,为莫无雁再奏了一支安神曲。等他彻底陷了眠,再与他一门,去找他往日驱师协会的那些好友们叙旧。
房内漆黑无光,纱帘放下,微风拂过,隐约得见其后有一个半蹲着的影,疑心是莫无雁,便喊:“师尊?”
难怪传信那么十万火急的,他还以为豫州就要不保了,没想到不保的只是这位主帅的睡眠,嗯......用“只”好像有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