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袍袋里将之掏来,低去看,发现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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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疯了,可他隐约觉得,那男人和他一样疯,所以,还怕什么呢。
舒舒服服洗了澡,穿好睡袍,他打开电视,随便看着无趣的节目,正准备给自己倒杯酒,喝两,放松放松,同时和那说是正在哈尔滨采风的男人聊几句,云一鹤才走到迷你吧台跟前,就听见了手机传来清脆的一声响。
他压力山大,然而已经决定一往无前。
当晚,他跟家里说了自己要差去哈尔滨的事,老爸当然兴,毕竟是个可以让儿去给老家的亲戚带个好、捎礼的机会,父二人商量了一下,把认为可以买的,有特不俗气也不占地方的东西列了个短短的单,又给哈尔滨那边的亲戚打了个电话,说大峻回会过去看看家里都好不好,亲戚当然也很兴,双方都说定了之后,韩峻熙就去收拾自己要带的衣服设备洗漱用品了。
第二天,趁着虫虫还没醒,最怕面对那双泪汪汪的送别的大睛的韩峻熙,只跟爸妈说了一声,被再三叮嘱注意安全后,便偷偷溜了家门。
“小姑娘这件事,您跟我坦白过吗?”开着租来的车,云一鹤轻轻笑着问。
明亮的小灯泡突然在脑里烁烁放光的同时,格外痛快地把工作应了下来。
老战友的聚会,只有两天,刚到上海的那天,被用作休息调整相互联系了,第二天和第三天,是闹闹的吃饭聊天。从第四天开始,云一鹤要陪着爷爷在上海市内走街串巷。哪里是曾经的谍报机构,哪里是你太爷爷藏过无线电发报机的地方,哪里你太带着才几岁的你爷爷我沿街叫卖贴补家用,哪里我遇上了那个记忆中穿着鹅黄麻布旗袍的上海小姑娘。
全是爷爷辈的,有的坐着椅,有的拄着拐,相比之下,自己爷爷已经算是神矍铄了。老爷把宝贝孙介绍给那些所谓“用得着”的人时,云一鹤就更是要赔笑脸玩风度。他是个生意人,这些对他不在话下,可越是这些应付场面的大戏演得轰轰烈烈时,他就越想念可以在韩峻熙面前自由而且自然,什么都不用演的那份轻松。
就疯吧。
他是真的,太喜那个男人了,他也是真的,有了要和那个男人共同生活的念了。回去之后,他要见那男人的家长,就算被赶来,或者被质疑是不是心理有什么问题,甚至被责怪是勾引人家儿的男狐狸,他都忍了,认了。
当晚,约定了要留宿一位老战友家里,云老太爷没回酒店,云一鹤和爷爷说好第二天什么时候来接,就直接驾车返回。多少觉得有累了,他并没有照老爷建议的那样,去最有名的那几家夜店坐一坐,看一看,学一学,只想着吃东西早些睡下,免得第二天的活动应付不过来,云一鹤从浦江饭店一层的餐厅吃了东西,就上了楼,回了客房。
“没有必要,你更好。”笑呵呵说着,老爷降下车窗,看着外已经陌生的景致。
而就在他枕着手臂,刷着手机,看着女儿照片傻笑,又看着媳妇儿照片笑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云一鹤,正在极力保持面的微笑,陪在爷爷边,面对着那些他无比敬重然而真的并不想谈的“老革命”们。
买齐了要带的东西,他上了开往哈尔滨的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