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拦住八爪鱼。
这次老蛇十分肯定,也非常脆,他说,有。
那一刻,世界是静止的。
八爪鱼的心一悬,脑海中再次闪过各个手下的脸。
他说,是你啊,傻七。
声线真他妈难听,那也许就是心脏碎裂的声音。
最终,他握着笔重新看向那张档案。
其实八爪鱼早就应该知是他了。可就是不愿意想,不敢想。
他夹在手指间的烟掉下,他稍稍一慌,还把玻璃杯碰倒。
八爪鱼盯着老蛇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都像在他挖了一块。
因为怕知答案,因为怕答案承受不起。因为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是好的结局。而不好的东西,八爪鱼还不想将之与唯一给过他好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想哭,但他哭不来。他想笑,又张不开嘴。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比边的老蛇难看,比前那个从黑暗中走的男人难看。
听不明白了,他琢磨了好一阵,反问——“什么叫跟我一起离开?”
无论是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是从桌边挪开。无论是他走近傻七狠狠地瞪着他,还是收回目光,推开大厅的门。
而后几笔划过,他以为他救下了那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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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终于可以回答先前的问题。
八爪鱼狠狠地咬着牙关,直到牙龈发痛酸胀。他用力地咽下唾沫,直到燥。
“你放在我边的鬼,”八爪鱼说,但话一,他又狐疑地摇摇——“不可能,你没有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你的人,能够接近我到这个程度。”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受,是疑惑,是震惊,是不解,是懊恼——不知,他说不清楚。
他看到了那个功臣的脸,也看到了他最终妥协,愿意以卖最后的一个筹码来保护的脸,看到了那张熟悉无比却又如此陌生的脸,看到了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可恰恰却真的背叛了他的脸。
没有声音,没有画面,没有光线,没有时间。一切都凝固了,仿佛命运有意将这一刻无限拉长,让八爪鱼清晰地会着每一丝痛苦走过的脚印。
但老蛇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垂在档案上,又转上去望着八爪鱼的脸。
“有一个大功臣保了你的命,”老蛇微笑,再次给八爪鱼递烟,“他用你手下这条暗线的档案,换下你自己认为不值得活着的命。”
男人慢慢靠近他,从对方和老蛇脸上的表情里,他也很快就明白,老蛇已经坦白了一切。
他最终还是输给了这个两鬓都已经爬上银丝的人,可那一份痛苦还没来得及涌上心,更大的痛苦便即将向他袭来。
红酒就这么洒了来,酒瓶一,掉到厚实的地毯上。
他就这么径直地走宅,而所有的保镖在老蛇的指示下,全视如
说着打了个响指,关着家眷的侧门便打开了。
两人便如此静默着,直到八爪鱼率先张嘴。
他真的没有想到。
老蛇把大门关好,转面对八爪鱼。
八爪鱼猛地回,朝那一间连灯都没有亮起的小厅看去。
“对不起。”傻七哑哑地。
(102)
老蛇拿起档案看,而后合起并走向大门。他将之给独赵,让其迅速将之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