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地拒绝了他。
“我说了,完成任务给你干。”八爪鱼一肘子将傻七抵开,麻利地把裤子和皮带穿好。
“那完不成呢?”傻七也意识到八爪鱼真不要了,只好悻悻地整理起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着,“我和你说了,我用不好狙击枪。你让我打个近的还行,打远了——”
八爪鱼没听他说完,拉开厕所门便出去了。
他再没接傻七的话,狠狠地冲了两把脸后,又如之前一样留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
傻七一直待在洗手间里,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直到洗手间终于迎来了今晚放第一泡水的醉汉,将傻七挤出私人的空间。
(50)
虽然傻七不是一个好的狙击手——说白了他压根不是狙击手。
他这种射击水平打打近距离的罐子还可以,押押镖送送货也勉强,偶尔能靠近目标了近距离开几枪也没问题。但要他一动不动地瞄着目标,一踎就是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他做不到。
他大概属于由于分神而错过最佳时机,不得不再等一轮的家伙。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拿了把狙击枪。
为什么,因为逼格。
狙击手是精英中的精英,摸到狙击枪,傻七也觉着自己能沾一点精英的光。
狙击枪不好搞,黑市一般买不到。这种玩意只能从军方流出,而就算拿到了枪,子弹也同样不好搞。
傻七就这样在黑市里徘徊了好几天,还陪着喝了好几晚的酒,再送了好几次小蛋糕,最终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有人交给他一个提琴箱。
傻七背起提琴箱抬头看夕阳,像一个落魄的音乐家。
夕阳从远处铺洒下来,将云层上色再将街道渲染。世界因此变得五彩斑斓,哪怕向来寒冷萧索的狼国,也有了一点点柔和的温度。
八爪鱼交代他行刺的时间是一个发布会前。
这个发布会在议会大厦举行,桥锁的副司令将对狼国与边牙的冲突作出官方的回应。届时会有很多记者到场,但过来之前,安保定然开道。
傻七的机会就在这时,开道之际,人从车上下来,走入议会大厦。
时间很短,并且都有保镖护着,周围的建筑肯定也清过场并有专人把守,所以傻七必须待在第一警戒线之外的民房楼顶。
他上那个楼顶踩了一下点,角度是合适的,距离——距离不在考虑范围内,反正傻七都爆不了头。
傻七心里非常清楚,八爪鱼把任务交给他之后,一定会密切地监视自己的行动。
他已经失去了知会蛇老板并让其作出布设的机会,所以只能自行决断,并随机应变。
他已经和八爪鱼说过自己枪法不行,那到底是打到了汽车车窗,还是打中了副司令的腿,抑或是只伤到随行的保安——他没法保证,那得看造化。
接不接任务是八爪鱼说了算,但任务完不完得成,以及完成到什么程度,则是傻七说了算。
检查完狙击枪后,傻七好好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中途几次醒来,发现只过了半个多小时。看来虽然感觉不到心跳加速,傻七还是很紧张的。
第三次醒来后,他便不睡了。天也已经蒙蒙发亮,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提早行动,买了早餐,背着提琴箱,一路往踩过点的民房去。
民房上晒着被单,随着朝阳下的风翩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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