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小腿,然后抱住他的腰,为他挡着又一记狠砸。
于是她也趴下了。
驻扎队的人喷着口水和恶臭,抵着母亲的脸打量。他说,男人不上战场,长鸡`巴有什么用。有钱,老子更有钱,有钱还他妈不是派到你们这逼地方来,你站开点,不站开,我他妈连你一起带走。
母亲不让,她更用力地抱着丈夫。
于是枪托再砸,鲜血从男人和女人的嘴边溢出。像秋天里血桐的叶子一样鲜艳。
八爪鱼扒拉着门框,一瞬间画面便成了模糊的影像。
他好像也跑过去了,又好像吓得腿软无法动弹。
他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污渍,他抬起头看枪托,看驻扎队员,看血桐的叶片,还有叶片缝隙中越来越刺目的阳光。
然后,那一枚蛇国的军徽烫伤了他的眼球,于是眼前的景象更加破碎,更加凌乱。
(47)
“照片已经给了?”老蛇给了傻七一根烟,还顺手把桌面的茶递过去。
“给了,”傻七擦亮火机点燃,呼出一口烟雾,顿了顿,道,“一周后应该会进行第一次任务。”
那天随同老蛇去南厂的关键人员中,排得上名号的有四个,表面上全为激进派成员,实则不用说,和老蛇走得密切的定然是保守派。
两名南厂管理人员,一个管辖南厂的安保总监,一个桥锁军区的副司令。
八爪鱼的命令一定是从南厂的管理人员入手,毕竟杀掉安保总监容易引起骚乱,而杀掉副司令——太大,还不敢动。
“安排他们外出学习吧,”傻七说,“不然必死无疑。”
但老蛇却摇摇头,道——“不用,八爪鱼怎么说就怎么做。”
这话傻七听不明白了。
这段日子激进派总共搞了两次爆炸,三次纵火,三次游行抗议,还有数不清的宣讲。更不用说类似指派给傻七的这类暗杀任务,几个月来铲掉了十来个保守派的官员。
如此猖狂的运动还带来了两次帮派斗争,北区死伤的民众至少几十人。那些民众无论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在傻七看来都是不该被牵连进来的普通人。
“激进派越来越嚣张,你确定现在还让保守派继续死人?”傻七问,“我不知道你们上头的人怎么想,但我们民众间都传开了,说你们差不多了,现在到处都是激进派的势力,快回到刚战争结束那会了。”
“是,他们在逼我们反击,”老蛇认可,但又表明——“正式反击了,就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所以你打算继续等,等到大势已去——”
“我有打算。”老蛇灭了烟,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向傻七,换了话题——“你怎么看待八爪鱼这个人?”
“他和你一样,现在只想以暗杀的方式改变局面,并不会正式开战,”傻七说,“你在杀他的人,他也在杀你的人,反正——”
“我不是问这个,”老蛇又笑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傻七,让傻七有一刹那的心虚——“我是说,他这个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信不信你,还有……你和他的发展。”
“按你说的办,现在看来是越来越信我了。他都在你和黑石面前保了我,你说呢?”傻七跟着笑,又摇摇头,停顿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利用一个人的喜欢和信任,确实容易产生愧疚。”老蛇拍拍傻七的肩膀,“我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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