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我朝着她轻声，一开才觉得咙涩难受声音嘶哑得我自己都听不清楚。女人转看易天，得到他的示意后才将碗给我。我的手抖得厉害，半天才将碗端稳，手指用不上力，几次差握不住勺。低慢慢地一一喝着粥，温的白粥使得咙和胃舒服了许多。

那些对我微笑的人，我受到的和幸福，趁着余温未散，我把它们抱在怀里，想要捂早已冻僵的。

松鹤陵园？我疑问地看向他，这是市郊区一级墓园，怎么会在那里？何况能打理这些事的也就是李婶，不可能有这个条件。我一时脑反应不过来，倒是易天看了我的疑问，张嘴：“算是代替林涵向你歉吧。”他神情漠然态度随意，那样傲的神好像我应该上跪倒在地对他们磕谢。大概我在他们中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我所经历的痛苦是一场有趣的表演，他们看完了戏，漫不经心扔给我几个币，算是对我逗乐他们的打赏。

有人打开门走近，是来查房的护士，她看了我一惊讶地“啊”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了去。没过多久门外又来一些医生护士在我上摸摸索索检查这个检查那个，我安静地躺着任他们动作。中途那个发现我醒来的护士站在我床前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把我扶起给我换上了一个新枕，拎着那个被打了大半的枕走房门前她看了我一，要怎么形容那神呢？大概就是在街上看到断了脚的人卑微地鞠着躬乞求人们的施舍时路人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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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回到了那个噩梦中。但是我什么都没，我只是躺在那里，望着天板，面无表情地着泪。我像一个毒瘾发作痛苦不堪正面临崩溃的瘾君重新得到海洛因，贪婪而陶醉地一遍一遍回味梦里那些场景。

我真想骄傲地发火怒吼：“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同情不要你的钱！”但是这算什么呢？这可笑的自尊和愤恨，能换来什么呢？能让我妈在级陵园里安眠吗？能让她这生前受尽嫌弃的傻死后躺在一个绝大多数人都没法呆的地方吗？我这个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废能给她这些吗？

易天一直坐在旁边拿着手里的PDA理着事情，一直到我吃完那两个女人收拾完东西离开他也没有走。“易天…”我想就在医院受到的照顾向他谢，但是想来说了他定是觉得我是在虚伪演戏，便脆转请他帮忙，“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李婶。”他没有回答连都没抬起来一下，我有些尴尬，犹豫地解释：“我就是想请她帮忙安葬我妈的事。”我这个样也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我也不知我妈…的遗是怎么理的..若是没人问..一阵闷痛，我不敢想下去。易天终于收了PDA抬看我，他里还是没什么情绪，“已经下葬了，在松鹤陵园。”

屋又重新安静下来，我沉默地躺在床上，一直到太已经快落山，窗外的天空一片火红，映得整个房间也像是快烧起来。易天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后跟着两个中年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来后把提在手上的盒放在床边的桌上，从里面端几小碟凉菜，又从保温瓶里倒一些冒着淡淡气的白粥，待另一个女人摇床我能坐起后她才端起碗走到我面前，用勺舀了一些粥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