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山笑:“难不成一回买卖,竟让我空手,半也得不着?你却是片不舍,让我无法发市!”
张横脸惊喜之,连连:“正是正是!莫非好汉识得我兄弟?原来竟是亲人!”
苗雪山呵呵笑:“我一向偏重收服陆上豪杰,却是甚少网罗里的鱼鳖。你兄弟二人的名号我往日也听闻过,可惜小孤山那地方从前住了个林和靖,梅妻鹤何等风雅,不期那地灵人杰之竟也产你们这等恶!我正愁江漫漫捉你不到,你却撞到我的手中来,正自放你不得!江湖上的规矩,见者有份,你这船上没什么财货,想是之前劫来的都被你赌输了,如今只剩你一条,我却也不多要,只要半条,这便是见面分一半,还留一半给你,你看如何?是拦腰一剁还是中间一劈?你要左半边还是右半边?”
苗雪山继续问:“你那兄弟敢是叫作浪里白条张顺?”
张横暗暗叫苦,心:“我今儿劫财之前忘了烧纸,竟遇上这么一个天星,原以为乃是个富家公,哪知手底下恁,里行动虽不快,叵耐力气却大,哪里犟得过他!被他将我拿了!这人明明是一副有钱样,怎的江湖上的买卖也恁地当行,连见者有份都知,见得要劈了我这去,不论是上下两截还是左右两片,都是不得活了,却又怎的好?”
张横听了觉得有门儿,连忙:“好汉爷爷,我便将这一条都给了你,给你使唤,千万饶我命!”
那汉此时绳索加,自己那一明晃晃的钢刀又在前直比划,他纵然平时凶恶,到自己之时怎不害怕?于是把方才的凶都收了,老老实实地说:“老爷饶命!小人乃是小孤山下人氏,姓张,单名横字,绰号船火儿,只为赌输了钱,才要这事。其实这行当也不甚久,杀人不多,从前都是和俺兄弟在江边僻静作私渡,俺兄弟也扮作单客人来趁船,半江里我便索要价,却先问兄弟讨起,教他假意不肯还我。我便把他来起手,一手揪住他,一手提定腰,扑通地撺下江里,排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来不迭。都敛得足了,却送他到僻静上岸。我那兄弟自从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这个却是依本分的路,不曾伤人,只是吃我一吓!求老爷看在我新近方才杀生,饶了我这一遭儿,我自去寻我兄弟些不害命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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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又对张横说:“既然你肯顺从,我也不十分难为你,不将你解送官府,免得砍,只是你这从此可就真的不是自己的了,我定给你找个好去,让你这
周通在一旁撅了嘴:“你这汉好没脊骨,你将给他,却是要他怎样使唤?好个没廉耻的男人!”
周通在一旁听得已经是呆住了,暗妈呀,从前我只知在山路上劫,哪里知里也有这般古怪样,世上竟有恁好之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哪里人氏,统统报上来,老爷再置你!”
苗雪山噗嗤一乐,了周通的脸,:“好兄弟,好小心儿!”
张横趴在那里连连哀求:“爷爷饶了我!小人这乃是囫囵一整个儿的,若是分开了,便活不成了!却不是蛐蟮,断成几截还能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