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房中,卢俊义正浑赤地坐在床上,忽然有两个贴伺候的小喽啰跑了来,不由分说将他架起来,往他腰间围了一块布,然后安顿他坐在椅上。
苗雪山笑:“你放心,我只要一席话,定让他低眉俯首,从此再无二心,你且将他带过来!”
苗雪山一乐,:“瞧你这份息!倒是有所谓‘居移气养移’的说法,他自小是被人捧着,长大之后因他有财有势,又一好武艺,因此众人都怕他,愈发养成了这样一个脾气。不过既然能养成这样,自然也能养成别的模样,你将他在房里困上十年八年,保把一个玉麒麟变成嫦娥手中的玉兔,随你抚玩耍哩!”
一个小喽啰笑着说:“二娘,休把人总是想得恁坏,俺们有时也些好事。如今乃是大哥哥和三哥哥都随着二哥哥要来看你,便是会亲的一般,娘在人前总要面一些,这乃是我家二哥你那郎君的好意。”
苗雪山哈哈笑:“老二果然是个多情的人,对着那样一个不驯服的娘,却也有这般恩!那好,我们便去你房里看看新人。”
笑小弟!你还不知我么?虽是有心,只是胆不够,这几天一直是壮着胆和他作夫妻。那玉麒麟卢员外果然好一个英雄好汉,就算是如今被这样挫折,见了我也是横眉立目的,一双睛凛凛生威,就好像败走麦城的关云长一般,一晃简直有几百斤的力气,若是那链细一些,都能被他挣断了。他真是虎倒雄心在,到了这境地,被我上了这么多次,架也没趴下,他又是个富贵里生长的人上之人,那份气度学也学不来,我一见了他,心里就发虚,这几天常常将他俯趴着铺展在床上,才敢用哩!”
李忠略有些害羞地说:“大哥哥,好教你知,那人如今却不方便带来的,只因他手厉害,这几天绳索不离,不方便穿衣服,若是带到这里,一路上便要将他羞死了。”
周通在一旁撇了撇嘴。
苗雪山:“这个倒是不可不防,长久下去总是个祸胎,倒应该与你断了才好,要他从此死心塌地留在我们山上,再不敢生分离反叛的心。”
李忠不好意思地说:“哥哥说的是,只是我如今还是有些怕,半不敢松开他,只怕我若是放松了他,他便要和我动手拼命,凭我对他的那些事,他不把我的脑袋拧下来也不算完!”
李忠乃是个伶俐之人,一听这话便知苗雪山有了法,连忙殷勤地说:“大哥哥若是有办法,千万帮小弟一帮,让他从此随顺了,大家和和过日,那样才是夫妻间该有的常!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像他这一天绳捆索绑的,纵是不能反抗,由着人,却又有什么趣儿?况且上那些链也碍事,不能得个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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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拉着周通的手,不顾小霸王一个劲儿往后挣,是牵着他一起走了。
卢俊义一想到那天擒获自己的人,就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有这个厉害人在此,自己怎能被这一群蟊贼捉住?什么打虎将、小霸王,又有哪个是有真本领的?况且那苗雪山实在是个心最恶毒之人,居然将自己给人
卢俊义觉得奇怪,自己这三天都是如同野兽一样光着在床上打,如何今日竟与自己遮羞?于是便冷然问:“你们又有何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