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臣更是将脑袋垂地更低——他们之前看不承光帝对削藩一事的态度便罢了,现下承光帝直接砸了元王一脑门的血,谁还看不承光帝的态度?
待到翌日,元王袖里揣着要请旨离京的折,正想着要甚么时候拿来,才最合适,就见承光帝最信任的左丞相,颤巍巍的就朝着承光帝跪了下来。
倒是聪明。只可惜,这聪明,来的太晚了。
左丞相恳请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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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位置,我又如何有命来享用这天下的权力?更何况,纵然是真的得到了,姑姑也未必就愿意我去坐那个位置,不是么?”
左丞相心底叹息一声,终是再拜之后,:“老臣今日所请,乃是削藩一事……”
元王一时怔住,片刻之后,才蓦地跪了下来。
举朝哗然。
他的指责还未说完,脑袋上就被一盏微凉的茶盏砸了过来。
四公主眸光一闪,良久不语。
他们这位皇帝,分明是极其赞同这件事情!且为了这件事情,他连自己的嫡长孙,都能说舍弃就舍弃!
……
原本和元王一样愤怒的蜀王还有藩王质,登时不敢列,俱都低不语。
左丞相此举,却是没和承光帝打过招呼的。
而这个时候,萧君烨也得到了元王将要请旨返回封地的消息。
“老臣自先帝时,就开始为我大兴,兢兢业业。不敢说有功于大兴,却也绝对无愧于大兴。……老臣虽年老,然心喜大兴,唯恐大兴有一日将不安,老臣心中,亦是夜夜不得安寝。因此思量数载,终是为大兴之将来,递上这封折,恳请明君,慎之又慎。”
因此承光帝挑了挑眉,没接折,而是不喜不怒地:“左丞相过谦了。左丞相才比孔明,乃是朕的肱之臣,是大兴的良相,左丞相的本事,任是谁都不能抹去。只是朕与左丞相相识数十载,竟也猜不透左丞相今日想说甚么,倒也奇哉,怪哉。”
原本茶杯茶杯盖都不是利,偏偏承光帝这一砸极其用力,竟是当真将元王的脑袋砸了血!
驸瞧见四公主的神,便亲自为四公主斟了杯茶,笑与四公主说了几句话,末了:“旁的不说,兄长的大业,却是不能耽搁的。元王毕竟是藩王,他若回去,并且当真不肯为兄长的大业力的话……”他一顿,,“咱们总得换个肯为兄长力的人,来这个元王的好。”
萧君烨心中想罢,摸着木盒里萧无尘从前写给他的信和画像,一一看了一遍,摸了一遍,这才心情愉悦的就寝。
元王瞠目,摸着自己脑袋上渗的血,竟是不敢相信,他的这位皇祖父,竟是冷漠至此。
承光帝斥:“放肆!左丞相乃朕的左膀右臂,是朕最信任的臣,如何容得你这小儿对他胡言语?还不速速退下,回你的府邸,闭门半月!”
左丞相心中苦笑。承光帝年轻时,当真是明君,还是能容得下臣的明君。左丞相肯为大兴朝这么多年,除了忠君国,怜惜百姓之外,就是因着承光帝的容人之量了。不过现在……
四公主脸青青白白,最后只能瞧着元王一脸孤傲的离开。
元王只听了个开,脑袋里就开始嗡嗡直响,竟是气得脱而,指着左丞相就:“老贼作甚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