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破旧、勉强能取得温暖的小民宿留宿,也许是东方人都比较不怕冷,棉被比他们想的薄多了,要不是还有点暖气,真会冷到连睡意都提不起来。
「还在在意杨先生吗?」
陪伴到他恢复行动能力,特助率先打破沈默,同样走了大半天难行道路的他也很累,但泉凛睡不着,他也不能就这样睡。
「只是醒来突然动不了。」
「是心理压力太大吧,你该去看看医生。」
原来他以为远离压力源就能让泉凛放松一些,可是他的焦躁情况却没有改善,现在更到平常没有个人陪着都令人担心的地步。
「等现在的事情处理完吧。」
说完,泉凛打了个大喷嚏,室内的气温比入睡时低了很多,连被窝里的热度都在下降,说话都会喷白烟,要再睡着可心容易。
「好冷,可恶,他们一定是把暖气关掉了,我去问。」
掀开窗帘,外头还下着大雪,玻璃一半结了冰,反映在上面的倒影有些变形。
不知道路什麽时候会通......。
从麻痹中恢复的身体感觉到冷,接着又失去了感觉,他甚至忘记自己是站着还坐着。。
大雪挡路,早餐只有简陋的吐司配煎蛋,泉凛喝着酸涩的咖啡没多说什麽,特助皱眉把咖啡推开,询问有没有牛奶,对方回应只有茶,他要了一杯,喝了一口就没再碰,表情已经死心了。
「杨先生,昨天打电话给我。」
那头的他语气诚恳、求个不停,最後说到哭了,嘴上还是不停拜托、拜托让他和泉凛说一下话。
「他说了什麽?」
「没说什麽,就是……偶尔通信一下。」
当然特助用了若干理由回绝了,就怕这回两人碰在一起,就不是掉几滴眼泪能解决的,只是啊,这样的情况还得维持多久时间,下半辈子可不能这样过呢。
「我说你,是不是和杨先生说一下,他也许没有那个意思。」
当然可以安排杨辛杰过来,强迫两人面对面,只怕会吓坏泉凛,反而使事情更糟。
「毁了他的梦,我哪有资格要求什麽,能好好继续过日子就够了。」
特助的手机起来,看见前头有国码,泉凛明显发抖起来,杯里的咖啡都洒在桌上,袖口也沾上褐色。
「喂?」
「你好,我是杨辛杰。」
「等一下。」特助边说边继续往吐司涂果酱,表情好像只是接到市场调查,泉凛一脸担忧紧张的看过来,摸摸还来不及戴上手表的手腕,在长期的摩擦下皮肤已经有黑色素沉淀,更有破皮结疤的痕迹。
「是裴琳。」
特助捂住话筒,笑笑的起身,走到泉凛听不到的地方。
「做什麽?」
门口附近温度低了点,特助有些不快的拉起运动外套拉链,不耐烦的对那头的人回话。
「想麻烦你,让我和泉凛说一下话,」远在海那头小岛的辛杰哽噎起来,「一下子就可以,我不会和他说什麽的,只想听他亲口说他很好……。」
「这样哭哭啼啼的,我哪能放心。我也有试着和他说你的事情,比你现在好不了多好,这样你还要和他说话吗?」辛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哭的连话筒都拿不好,抽气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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