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又从兜里神奇地掏一个橘,掰了递给我,安抚地说:“魏天,说真的,讲理你肯定讲不赢我,吃橘吧。”
病友们手里多是贫瘠的稀饭泡菜加馒,衬托之下,袋上肯德基老爷爷的笑脸犹如在发光。
我看了看自己尚还健在的双手:“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温小不由分说上来扶住我:“那怎么行呢,你这单过去,万一把好着的那条又折了怎么办?”
“那是给你买的,我吃鹧鸪——”温小嘴里包着半个,齿不清地说。
晚上温小就睡在护理的病床上,那折叠床对他来说又窄又短,睡上去人都是蜷着的,我都替他难受,不久就见他哼哼着翻了个,长“啪嗒”挂在床外,还是一脸犹如泡着一泓迷你温泉的惬意……
刹那间我那些苦婆心的话都被堵在了嗓。他就给自己买了个茶叶啊,连喝的都没买,就倒了
在睡觉这方面,温小无疑也是个天才。
“怎么可能啊……”这是骨啊又不是多米诺骨牌,说折就折……
“被足球砸过。”
我在护士和病友们艳羡的目光下享受起这顿奢侈的早餐,温小把剩余的钱好上给我,我随便扫了一,心如刀绞,像他这么没节制,我们的好日过不了几天,迟早要喝西北风……
了卫生间,我站在桶前,有尴尬地看了一旁边如同一个人形摆设的温小。
“这有两碗啊……”
“去学校嘛?睡觉啊?”
“你陪我一会儿是可以,但是第二天还是要去学校……”
“都说好了的呀!”温小眉一皱,要生气的样。
我喝着两碗瘦粥其中的一碗,把另一碗递给他:“先吃这个吧,免得凉了。”
晚上有了这个小曲,我以为温小第二天准要赖个床的,没想到等我睁开,折叠床上已经没人了。我没听见手机闹铃,温小一定是又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枕下了。
温小:“知就好。”
半夜我想上厕所,不想惊动他,就自个儿悄悄起来,只不过扶了下病床,老旧的病床就“吱呀”一响,上一刻还在泡温泉的温小立像从沸里起来的猴:“魏天你怎么起来了?!要喝吗?”
温小看着镜里的我俩,贴地问:“不需要我帮忙吗?”
“放……”我说,“你睡吧,我自己能行。”不就三两步距离吗,单脚也能过去。
这话听着真够欠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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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渐渐亮了,本科室的患者家属们陆陆续续起床,打着哈欠去医院堂打早餐,这时候温小推门来了,手里提着的早餐却不是医院的,而是KFC的。
我被噎得哑无言。
“那可难说,你可是……”
我在洗手间里拘谨地放着,这并不是客气的问题好吗……
“都是给你的,一碗的分量太少,不够吃的,你还在养伤嘛,要多吃。”
陪我啊?”我问。
温小“哦”了一声,留下一句“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需要我帮忙不要客气”门带上了门。
我琢磨着要怎么开委婉地提醒下温小下次省着买,就见温小把垃圾桶挪到脚跟前,弓着背剥起了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