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被我喊回神,忙摆手:“不行,我这么重你接不住!”
我站在树下,抬仰望从树叶里冒个,俨然被伤害了情的温小,摊开手:“下来吧,我接住你!”
在一旁不动声地看着温小放下书包,倒退了十多米助跑朝那棵树冲过去,临到树下了他劈开小短往树上一跃,两只手臂往树上牢牢一抱——没用,最后还是一丢丢地了下来。这么来来回回助跑了几次,他也蔫了,岔开两条气吁吁坐在树下,望独角仙兴叹。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揩温小的油。
我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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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竟然险些没抓稳,在我印象里树上的温小一向是如猫儿般捷的,今天也不晓得怎么的,不是这边一下,就是那边绊一脚,一个人飞狗的。我和两个男孩站在树下,就见那叶跟扑扑的似地往下洒。费了老大的劲,温小终于够到目标,一截白生生的手臂颤抖着把风筝给扫了下来。
这回张的换成温小了,他僵地回看我,我装看不见,哼了声:“我抱了啊!”
脸着地。
昨天晚上下过雨,树下有泥泞,温小下来就了一跤,脸上都是泥。公园有洗手台,天的那,温小埋洗着脸,像是觉得很丢面,一张脸都要搓皱了,我抱着他脏掉的衣服在一旁等着,不禁就想起小时候。
我站在树下,等到四周都安静下来,才想起那只虫是温小送我的第一个礼,有些后悔,又忙回去找,可是那只
现在算第二次了吧。揩油这事情,揩多了也就不张了。
温小没声。
温小什么也没说,我抱起他半天了他都没动,我有些架不住了,哼哼了两声,温小才如梦方醒,手臂一下攀在了树枝上。
俩小孩很不够意思,捡起风筝嚷了声“谢谢”就跑没影了。
树叶洒了我一脑门,我没辙,只好让开,刚想说那你自己吧小心,温小就说那你接好啊!然后在我让开的一刹那视死如归地了下来——
温小还是没说话,就狂。
“我又没打算把你打横了接住,我就是稍微接应你一下,免得你着陆!”我说。
“温凡?温凡?”
嚓嚓嚓嚓,我说话时温小像一只焦躁的松鼠,在树里钻来钻去,就是不下来。
我说:“好了吗?我能松手了吗?”
那次温小手捷地逮住了独角仙,大笑三声下树来,他下来后回扔给我一样东西,说送你!我接住一看,竟然是一只壳的大虫!后来我去网上查了查,那应该是一只金,但是当时我不知啊,在我里独角仙呀、屎壳郎呀,金呀,都和蟑螂没什么两样,我是虫脸盲。我吓得“哇”一声扔掉虫,再想去追温小时,却只看见前方窸窸窣窣合拢来的木丛,哼歌声渐行渐远,温小一直这么抄近路,我想追都追不上。
说着就发力把他抱了起来。
正要离开时温小发现了在一旁看好戏的我,情地朝我招手让我去帮忙。我跑过去,温小骨朵翻开小书包,拿好几包饼给我吃,我一雾地吃完,温小才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小蛮腰对我说:“抱我上去!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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