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伞,刚要问这玩意儿怎么收啊,巨大的遮阳伞忽然震颤了一下,蹲在下面的温小花把遮阳伞连同底座一起抬了起来,扛在肩上掉头就往他的迷你花园跑。
我在后头帮忙扶住伞,那一瞬间也醍醐灌顶了,帮着温小花把伞支在了他的洛克公园上,再回过头,看着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温爸爸的咖啡桌和藤椅。
温小花挪完遮阳伞,又急匆匆跑下楼。
我追下楼时,温小花正从生活阳台把他妈妈晾的衣服抱进屋,衣服被一股脑扔沙发上,又一一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怎么淋湿,就是有点皱巴巴的。担惊后怕的温小花提起备用流川枫外套,盖在脸上,长出一口气。
这口气的名字叫做“好险,差点又要挨批了”。
说来也巧,温小花前脚才收好衣服,后脚温妈妈的电话就打来了。温小花站在阳台,面朝墨尔本的方向,跟他妈妈交代衣服都收进来了,温妈妈让他把衣服叠好放柜子里,不要乱扔在沙发上,温小花挂完电话,一脸无聊地折起衣服,所有衣服都被叠得奇形怪状,像一堆俄罗斯方块一样被投掷进了衣柜里……
拉上衣柜时温小花又出了一口气,这口气的名字我猜叫做“我怎么这么命苦”。
我心想得了吧,爱因斯坦还当过好几年打字员呢,你的命比他甜多了。
想想这些好赖没被雨淋湿的衣物,再想想楼顶那套任凭风吹雨打的桌椅,可见温小花是个爱憎分明的boy……
我去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给他,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温小花接过毛巾擦着头发:“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毛巾?”
毛巾上印那么大一个科比呢,你爸妈要是这么崇拜科比怎么会拦着你去十五中打篮球?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问这些愚蠢的问题来试探(侮辱)我的智商……
大概是我吐槽得太急了,温小花别过头去,很害羞似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我赶紧地不再吐槽他了,小花毕竟还病着呢。
***
我俩坐在温小花房里,百无聊赖地望着窗玻璃上不断刷新的雨线,温小花斜靠着书桌,托着下巴:“这雨得下一晚上了。”说完他对着窗外撇大条似地憋了五秒,回头问,“要不你就在我这儿住一晚吧?”
这个提议超出了我的预计,我以为他顶多会让我多待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他当年骑在树上朝我落虫子雨的时候我哪能想到有今天啊。此刻我的感觉吧,仿佛我抱着脑袋,在温小花银铃般的笑声中冲过他的虫子雨,刚跑过街角温小花骨朵就抓着那条拍虫子的藤条从巷子口杀出来,扔了藤条一把抱住我,激动地说,魏天,下了这么大的虫子雨,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住一夜吧!
好分裂……
我瞄着书柜上那本夹着情书的发起了怔,想起温小花才搬来我楼上的时候,有一回下雨,我老远望见他抱着那只沉甸甸的混天绫购物袋钻进楼道,心想这家伙总算能老老实实给他妈妈跑回腿了,却见那只混天绫购物袋里钻出一颗毛茸茸湿漉漉的小脑袋。
流浪猫爪子挠着温小花的衣服,温小花把衣服扯回来,说别闹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呢你没看见啊?猫儿在他怀里嗷嗷挣扎,温小花拿出了他妈妈呵斥他时的豪气干云,往猫屁股上狠狠一拍:“别闹!我收留你过一夜!”
猫被拍得差点从口袋里滚出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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