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上课前,我给温小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温小有气无力的哼哼声。
“哦好,”明明还在发烧,那声音一下就有气神了,“那你拿笔记个地址!”
螃蟹军团看着淋了雨缩成一团的温小都傻了,温小嘿咻嘿咻打了两个嚏,急忙钻到那柄本来就不宽敞的伞下,嘟囔着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这也演得太戏了,我看了看走廊两,捂住手机,小声说:“是我,魏天。”求你别演了!你妈说得没错,你的戏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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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在楼看星雨,大概是冒了,发烧着呢——”前半句还正常的,后面这句“发烧着呢”怎么听着有撒的味啊……
我听完,想一想这些画面就够心疼的。温小那么玩的人,怎么可能在封闭式、连个假期都没有的天才班里呆得住,况且他就只有螃蟹军团这四个朋友,他哪里舍得离开这只陪伴他多年的螃蟹呢,没了螃蟹,他还要怎么横着走呢,不能横着走的温小,那只是一朵温室里的罢了,那不是温小。
我是你邻居就住你楼下记个的地址啊!
“吃药了吗?”我问。
很显然关于温小当时都在嘟囔啥,双方持有不同的意见,不过我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冷死我了”。
“我爸妈去欧洲了,要大半个月才回来,就我一个人。”
“我知,”温小蔫蔫地哼哼着,还没戏呢,“魏天,我生病了……”
“真生病了?”我都不知该不该信他。
“拿了拿了!”我不耐烦。
我怎么听他每句话最后那声儿都端得怪气的,好像珠骨碌碌直转的贼松鼠,这是拐弯抹角让我去看他吧?“好,那你好好躺着,要不我放学来看你吧?”我试探着问。
“哦,那你记一下,咱们那小区大的嘛,我住在最里面那片,甘源郡……甘是甘甜的甘,源是源
“魏天你拿了纸笔了吗?”
这之后不久,温爸爸终于同意温小转回来了,级的念也打消了,当然温小也为此付了惨痛的代价,据赵傅和柳窦说,温小有一日来找他们,他们都没把人认来——温小被他老爸揍得鼻青脸,还一脸得意地和他们走在大街上,溜着麻辣。
“找了半天没找着药在哪儿,我又懒得门买药……”
“你家就你一个人?”
***
跑回来的,连回程的盘缠都是自己想办法凑的,他老爸不可能给他这个钱。温小回来这一趟不容易,他念书的费用都被他老爸充校园一卡通里了,他上一个钢镚都没有,可谓穷困潦倒,也不知用了什么坑蒙拐骗的办法四举债,又经过一番巷战才逃军事化理的学校,这一路上又是挨饿又是淋雨,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校门前,泪盈眶扒在铁门上,但是介于温小已经不是本校学生,跟他有私仇的校门卫死活不放他去,温小在围墙外跑了三圈,门卫就追了他三圈,后来温小实在是又冷又饿,能量都用完了,只好当机在了门外,换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化成一滩也会从门里来!
“不是冷死我了,”勉不满意地打断章隆,“是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温爷想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