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跟你的反应一模一样,我也完全不明白,郗苓口中的‘他’为何人,直到他后来破天荒地跟我讲起他的心事,我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那晚他告诉我,他喜欢那个人很久了,据说,是在某个公园的长椅上,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
听到此,常钦呆滞了好一阵,下唇抖了抖,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Vi见他这幅模样,极其幸灾乐祸地笑了片刻,摇头揶揄道:“原来你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我真挺同情你的。”
见常钦一秒黑脸,挥起拳头就要揍人,Vi急忙抬手制止他,妥协道:“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你听我继续说。”
Vi直视常钦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时郗苓跟我剖白完心事,我就替他出了个主意,我说……”他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建议他,等下一次跨年,你主动亲对方,看他会是个什么反应,不管后果如何,只要以跨年这个借口,应该都能够被原谅。”
常钦全身如过电流般激了一下,脑海中回荡的全是前几年那个夜晚,乌漆墨黑的阳台上,郗苓那双在窗外光线映衬中熠熠生辉的眼睛,还有他留在自己唇上那个稍纵即逝的吻。
他想起自己当时嘲讽郗苓说的那句话:“郗律师岂不是吻过很多人”,顿时悔得肠子都要青了,那时候懵懂无知,随意开了个玩笑,却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给了对方巨大的伤害,常钦一直都不敢猜测郗苓对他的感情,更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一见钟情,而从那个跨年,他主动亲自己开始,郗苓就一直都在试探他的感情,可是他给郗苓的回报,却是一层接一层的伤害。
想及此,常钦长长地叹了口气,五官几乎揪成一团。
Vi见对方愁云满面的模样,收敛原本的戏谑,难得一本正经地拍拍常钦的手背,安慰道:“如果你想补救什么,现在都还来得及。”
常钦看向对方,脑子里百转千回,一个又一个念头挨个过了遍,最后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句:“那个叫方近闻的家伙住在哪儿,你知道么?”
Vi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眨眨眼,不解道:“什么?”
“你究竟知不知道?”常钦不答反问,声音也跟着不自觉地抬高。
“知,知道,怎么了?”Vi被他吓得有些结巴,支支吾吾地回答。
常钦抽出一张纸巾抹抹嘴角,起身拉着Vi就往外拽:“来不及了,快带我去找他!”
他俩同开一辆车,直奔Vi所说的地址,常钦随便扯了个慌骗过保安,跑进小区内,坐电梯来到方近闻所住的楼层,找到他那间屋的门牌号,摁响墙上的门铃。
等了好一阵都没等来里面的人开门,常钦失去了耐心,拿手掌连连拍门,把防盗门敲得啪啪直响,这噪音在空荡的楼道里被放大了几十倍,邻居不胜其扰,打开门看到对面站着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方近闻是住在这里么?”常钦转过头,收回满脸的戾气,客气地问道。
“下午看他出去了,估计还没回来吧。”邻居面无表情地回答。
两个人谢过邻居,决定回到楼下守着方近闻。
“喂。”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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