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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的话，那两个同事此时正在讨论的，正是蒋立达曾经给他看过的那张艳照。可是，那样私密的照片，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得到的？

常钦皱眉，一张脸顿时绷成了菜，正要上前询问个清楚，只听会议室另一侧的角落里，也有几个人围聚在笔记本前，悉悉索索地讨论着什么，虽然距离远，听得不甚清楚，但他还是依稀听清了“郗苓”、“张局”、“照片”这几个关键字。

“你他|妈说谁是败类？”常钦怒不可遏，一把揪起杨琪的白衬衣前襟，黑白分明的珠中布满了红的血丝，看上去像两团怒着的火焰，角一一地动。

“可不是我说。”杨琪没发现对方早已沉的表情，非常贴地把屏幕往常钦那边一推，方便他能看得更清楚，“你看，你看这张照片，两个人的面孔都清清楚楚，搂得还这么，可不就是张明远跟郗律师么？”

他环顾了挤满人的会议室，此时大家早已噤声，房间内安静无比，一双双睛都牢牢盯此时正笔直站在会议桌旁的常钦，等待他的下文。

此话一，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睁大了睛张着嘴，愕然地看向常钦。

“郗苓是我的伴侣，是我此生唯一的人。”常钦继续说，“你们在背后污蔑他，等于就是在污蔑我，看在我跟大家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希望所有的谣言都能在这一刻停止，我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郗苓不好的传闻，更不希望听到有人说他跟别的男人那事儿，他是不是清白的，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常钦早上刚到公司就直奔会议室来了，还未来得及打开电脑，自然不清楚公司群里掀起的这一阵血雨腥风。

“常钦！”与此同时，后方的主席位上传来蒋立达的声音，后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会议室，常钦正要挥拳揍人的过程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常钦侧耳倾听了一阵，一颗心顿时沉谷底。

常钦本没有公开柜的打算，况且前一天刚刚还嘴地跟郗苓断绝了关系，现在又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宣布对方是自己的恋人，如果这消息传到了郗苓耳中，指不定他会怎样看自己，但是，一大早萦绕在会议室里的言蜚语着实把常钦刺激地不轻，让他顾不上理智思考，莽莽撞撞地就想以恋的名义，为对方辩白。

“早上一个匿名账号发到公司群里的，怎么，你不知？”

常钦一气，继续说：“这张照片上的人，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告诉大家，绝对不可能是郗律师，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不能说，也不会说，不过不是谁，他选择跟谁发生关系，发生怎样的关系，都是别人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利随意揣测他人的生活，更没有理由去抹黑他人，我不知究竟是谁故意传送这样一张照片来污蔑郗律师，把偷情的罪名扣到郗律师上，但有一我可以肯定，郗律师绝对绝对不是这人，他为人正直清白，我了解他，不单单因为我跟他私下关系好，还因为……”

常钦草草瞄了一对方面前亮着光的电脑屏幕，正要开，只听杨琪继续一脸八卦：“以前你跟郗律师关系最好，原来他就是张明远的私密情人，这事儿你清不清楚？”

常钦齿清晰地说完，末了，地向众人鞠了一躬：“

常钦不卑不亢地质问蒋立达，声如洪钟，保证会议室里每个人都能听到他说的话，一时间，房间四传来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每个人都挂着看闹的好奇表情，愣愣地看向此时剑弩张的两个人。

他来得不算早，此时偌大的会议室里早已经聚满了人，于他此时在公司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的缘故，会议桌旁势必有他的位置，他刚一坐下，坐在他左边的，同样为设计师的同事杨琪便拽了拽他的衬衫袖，嘴附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常总监，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郗律师？”

“这照片你从哪儿来的？”常钦斜睨对方一，里已经腾起了杀意。

常钦扭过，与蒋立达威严的目光撞了个满怀，他回给后者一个冷冰冰的表情，松开手，桀骜不驯地拍了拍衣袖，好似上面沾满了尘土。

常钦眯了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咬着后槽牙警告：“无中生有的谣言，不要说。”

其中一个一脸震惊地喊。

他闭了闭，破釜沉舟般地说：“还因为，我跟他正在谈恋。”

“好啊，蒋总。”常钦歪过，脸上的表情晴不定，“我正要请求您，在会议开始前，给我一时间让我解决一些私人恩怨，不过在这件事儿之前，我更想知，那张损害郗律师名声的照片，究竟是怎么落到公司群里的？”

蒋立达直视对方如刀锋般的目光，面不改：“什么照片？常总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丝鸷从蒋立达饱经沧桑的脸上一闪而过，但是久经沙场的蒋总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被常钦这苗威胁，他鄙夷地蹙了蹙眉，嘴角微微一勾，向前倾，下抵在相对的指尖上，平静地说：“郗律师早已经从公司的代理律师名单里踢除，至于张局，他的私人生活又岂能由我们评论足，我也不清楚，这样的照片为什么会在公司里传阅，郗律师要谁的情人，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常总监，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常钦冷笑一声，从座椅上站起来，也不回地拖过杨琪的笔记本电脑，大拇指和指住竖起的屏幕让电脑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亮着荧光的屏幕直对蒋立达，上面明晃晃地挂着那张张明远和“郗苓”的艳照，展示在大广众之下，分外目惊心。

“看不清脸，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不过，看这下和肤，估计就是郗律师没错。”另一个着下，一副名侦探的模样是地分析。

“想打架的话，我让你俩去天台打个痛快，等你们打够了，我们再开会，好不好？”蒋立达无视常钦的冷漠，自顾厉声说。

常钦顿了顿，原本压在桌面上的手掌不知不觉攥成一个拳，手背上青直爆，光的肤下透森森的白骨。

常钦暗暗叹了气，压住心的怒火，在会议桌前的空位上坐下。

杨琪依然无视对方的表情，继续叹：“啧啧啧，真想不到，张局长平时一副正人君的模样，私底下竟然好这，还有那个郗律师，表面上斯斯文文的，也不怎么说话，没想到斯文的外表下竟然是个败类。”

常钦早料到对方不可能直接承认，便也揣着明白当糊涂，直截了当：“蒋总，我现在不想追究，究竟这照片是怎么被放到群里的，但是，我想趁着今天的大会，替郗律师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