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请求,并表示当天晚上就能出现在他们约定的酒店。
凌乱的床、暧昧的光线、赤|露的身体、还有此起彼伏的摁动快门的声音……统统是郗苓记忆里最肮脏的部分。
紧跟着,又是一阵朦胧的白雾,郗苓在那团雾气中不断奔跑,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突然,旁边的白雾里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拽住。
郗苓被拽得猛然一个踉跄,他奋力挣脱那只手,不顾一切地大声叫喊:“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跑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充斥耳膜。
郗苓惊诧地转过头,直直对上一双熟悉的清秀大眼睛,那深不见底的瞳仁里全是困惑。
“常钦!”郗苓大喊一声,原本的惊恐淡然无存,周身顿时被一阵暖意,他张开双手,想要把对方紧紧拥进怀里。
孰料,见郗苓冲过来,常钦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在安全距离外站定。“你做了什么?”他怒目圆睁,严厉地质问。
“我……”郗苓慌张地辩驳,“我什么也没做。”
“你撒谎!”常钦怒喝一声。
郗苓怔怔地睁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被厚重的迷雾一点点包围。
“我什么也没做。”郗苓翕动薄唇,喃喃重复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常钦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另一个低沉的男声跟着响起,像回音般,紧随着常钦的尾音出现。
郗苓四处张望,却不见除常钦之外任何人。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么?”这句话又被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又来自常钦。
常钦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看向郗苓的眼神中蓄满了狠戾,让郗苓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对方脸上那随时能把人踩在脚下的阴冷。
郗苓被这尖锐的视线刺得一阵哆嗦,心脏砰砰直跳,双唇却倔强地死死抿住,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声。
见对方这副固执的模样,常钦的胸膛愤怒地剧烈起伏,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径直掉头离去。
烟雾袅袅,视野促狭,在郗苓不错眼珠的凝视中,那宽厚的背影渐行渐远。
许久之后,郗苓痴痴地吐出两个字:“常钦……”
“常钦!”郗苓喊着这个名字,生生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用手背擦拭额头,发现竟然一手的汗水。
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常钦早就出门了。
郗苓歪过头,发现空着的枕头上躺着一张白纸,他拿过来,几个清秀的字体跃然纸上:我走了,记得要想我,但不要太想我,这几天照顾好自己,乖。后面画了个亲吻状的嘴唇。
噩梦的阴霾一扫而空,郗苓咧嘴一笑,把纸拿到嘴边,对准那个幼稚的嘴唇亲了一口。
他从床上坐起来,忽觉头痛欲裂。
昨天在洗手间吐完之后,他一直都觉得萎靡不振,又怕被常钦发现异样,只好强装镇定,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替他收拾好行李,又陪他打完那局半途而废的游戏,最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昏昏睡去。
昨天两个人在客厅里玩儿了一把,阳台的窗户没有关严,丝丝凉风吹进屋内,郗苓又光着身子,满身的汗被风一吹,很容易就感冒了,自从上次给父亲扫完墓被大雨浇成落汤鸡,脑袋整整烧了四天,他落下了后遗症,只要一感冒就会发烧,为此,常钦平常都会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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