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妈妈的忌日,郗苓心里难受,就多喝了几杯。”郗茯随便扯了个谎言搪他。
常钦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先把车开去郗茯家,下车前,郗茯叮嘱:“我弟弟现在这个样,住在你家里,恐怕会被伯父伯母笑话,你还是送他回自己家吧,钥匙在他的外袋里。”代完,却没急着走,意味长地地看了常钦好一阵,一副言又止的样。
郗茯不知该说什么,沉默许久,手机提示收到一条未读信息,她打开看了,抬征询对方意见:“常钦来接我们了,就在门,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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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钦把车开郗苓家楼下,半拖半抱地把人扶车外,一路颠簸过来,郗苓终于撑不住,扶着坛里的一棵树吐得昏天黑地,常钦心疼得不行,连忙轻拍他的脊背,好让他能够舒服些。
完这一切,他累一汗,简单地洗漱完后,他回到卧室,双臂趴在床沿睡下。
白酒混杂洋酒,没有几个人能吃得消这刺激,夜里,郗苓被翻腾的胃痛醒两次,吐得连胆都不剩,好在常钦及时拿过垃圾桶接住,才不至于吐得污秽满地,等郗苓吐完了,常钦喂他喝下几温,又把垃圾袋放在大门外。
“郗苓这是怎么了?”常钦瞟了后视镜中郗苓醉醺醺的脸,担心地问。
第二天,郗苓从疼裂中醒来,一睁,便发现趴在边的常钦,散落的发遮住他分明的眉,睫在碎发间微微颤抖,似乎梦到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郗苓呆呆地看了好一阵,最后伸手推他,手心刚一落在边的手臂上,对方立就醒了。
常钦无所谓地笑笑,一开嗓音哑地不行:“跟我还这么客气。”跟着担心地皱眉,“你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郗,还有什么要代的么?”常钦困惑地问。
“是我自欺欺人,发誓要放下,又偏要留在人家家里,睁睁看他俩在我面前恩,我以为只要我在,他们就不能什么,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应该放手了。”郗苓饮尽最后几滴酒,像饮下一碗孟婆汤,从此前尘往事,再与自己无关。
郗苓避而不答,闭了闭,开说:“我想今天就搬回
郗苓愣了一下,随即,郗茯绕过圆桌,细心地替弟弟穿上外,又拿过椅上的厚围巾在他脖上绕了一圈。摄过多酒,郗苓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地,郗茯抓牢他的手臂,将他扶pub外,等在路边的常钦见状急忙下车帮忙,和郗茯一人一边,将郗苓扶上车。
“要吐么?”常钦腾地起来,齿不清地喊,许是一时受不了光刺激,他的睛半眯不睁地,待看清前人并无异样,这才长舒一气。
能奈你如何。”
郗苓耐心地等他恢复神智,温和地说:“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吐完后,常钦拿纸巾替他净嘴,弯腰把他背电梯里,费尽九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这个不省人事的醉汉摁沙发里,接着从洗手间拿一条巾,细心地替对方脱去外,仔细净他的脸和手,又担心白玉兰离开前没有换被,从柜里翻一净的床单被换上,这才把那个一米八几的男孩抱上床,替他盖好被。
郗茯摇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