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苓握酒杯的手指几不可见地抖了抖,郗茯知自己猜对了,继续说:“其实你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过年,我就料到了,我弟弟是原则何其烈的人,宁愿自己一个人过年,也万万不会跑到人家家里,跟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一起跨年,再说了,你每次忙完几宗案,都必须空一个月的时间远游,年前你休了一整个月的假期,怎么却哪儿也没去?”
郗茯这才想起来,她的弟弟是不会泪的,自从爸爸去世后,不经历多大的风起云涌,她都未再见郗苓掉过一滴泪。
郗苓自嘲地笑笑,仰喝了一酒。
在这人声鼎沸的pub里买醉的,正是从常钦家离开的郗苓,而刚刚那位彪悍地令人汗颜的女,就是他郗茯。
郗苓看向她,乌黑的瞳仁中是不见底的苦涩,他嗤笑一声,自言自语似地沉:“告诉他?图什么?,你不是不知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哪场合下,你也不是不记得,当初谢容儿跟他在一起时,找你痛斥那个人的不是,哭得有多伤心。”
“就算这样,我也还是喜他。”郗苓自嘲地摇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把酒杯斟满,“我知他本难改,所以从不求拥有,反正他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快,我忍受他们在我面前甜甜,忍过了这一阵,他又会恢复一个人。我甚至以为,只要能讨得他爸爸妈妈心,到时连他爸爸妈妈都会站在我这边,可我现在才明白,所有的假设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我在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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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苓瘦弱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郗茯以为他在哭,不安地伸一只手,覆上对方拽住酒杯的手背,及表面的肌肤,竟然一片冰凉,受到郗茯的手温,男孩终于抬起,迷离的中布满红的血丝,却并不见一滴泪。
“就算这样……”郗茯同受地接。
女这才松开手,从牙间挤一个“”!
“是常钦打电话给我的,说你饭吃到一半就逃来了,并且找借说要来我家看月牙,跟着就关机玩儿失踪,要不是我了解你,知你一有不开心就会来这家酒吧,我跟你夫指不定还在满大街地找你呢。不过距离你上次来这儿,都四年了吧,亏得这地方还没倒闭。”郗茯环顾了装修浮夸的四面墙,“自从爸爸去世后,你什么事儿都思熟虑,再不会冲动任,这次又是怎么了?跟常钦吵架了?”
她把郗苓冰凉的手从酒杯上拿开,握在自己掌心中,给对方输送一丝意,心疼地说:“既然你这样执迷,为何不告诉他?”
整个过程,圆桌旁的年轻男都未抬看一,只在那女落座后,抬了抬,淡淡地扫了对方一,从间咕哝一个字:“。”
金发男人着发疼的手指,麻溜地开了。
郗茯看在里,长叹气,缓和了下心情,用极耐心的吻说:“是因为他,对么?”
郗茯跟服务生要了个空杯,拿过桌上的威士忌倒满,解渴似地一气完,这才仔细地审视她弟弟,半温不火地说:“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
郗茯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郗苓却无动于衷,一直低着,连看都没看她一,只是在听到“常钦”两个字时,密的睫轻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