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站在村跟一堆嚼妇聊天,公开数落我妈妈,骂她是个不守妇的女人,后来只要妈妈回村里,一走在路上就会被那群老太婆指指,我妈妈只能低躲过,老太婆们看我妈妈好欺负,顺便替气,便拿东西砸她,有时候是烂了的苹果番茄,有时候是小石,样百、层不穷。”吴敬说着,冷笑了几声。
也会一些钱给,开始我很骄傲,我为妈妈终于能扬眉吐气了而兴,谁知刚接过钱,就一唾沫啐在妈妈脸上,骂她不要脸,作践自己,说她是婊|、□□。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骂人,我妈妈不是婊|□□,妈妈是为了全家人能吃饱穿才去赚钱,非但不领情,还要吐她,我恨,恨这个没心没肝的老太婆。
“我再大的时候,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婊|,那时候妈妈不再总门,而是趁睡着后,偷偷把陌生男人带来家里,我的房间就在她隔,老房隔音效果不好,有好几个晚上,我都会床脚地板的声音吵醒,我那时候正值青期,班里老有男同学偷偷摸摸买黄书看黄片,我被拉去跟着看了几次,我永远记得,当我第一次坐在黑暗的放映厅里,看到屏幕上那个女人一件件脱掉衣服,之后主动趴到男人上为他服务的那一刻,我当场就崩溃了,我急忙冲放映室,趴在路边一棵大树上吐了个昏天暗地,我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样,但在我脑海中,妈妈的脸跟她是重叠的,我终于明白每晚吵得我睡不安宁的声音是什么,也终于知妈妈带陌生男人回家会些什么,我觉得很恶心,同时也很矛盾,既心疼我妈妈,又嫌弃她,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变成了跟一样的人,一样恶心她,一样觉得她放浪不检,却忽略了我的吃穿住行,我们一家人每日的开销,都是我妈妈肮脏自己换来的。
每到妈妈‘工作’的日,我就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捂住耳朵,心里想了一百把杀死的办法,每次都痛下决心,发誓等太一来就下手,可每次真等到了天亮我又怂了,我恨自己懦弱,不像个男人,我早就买好老鼠药藏在柜里,却不敢往老太婆的茶杯里倒一滴,我怕坐牢,我怕关在牢房里度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因为我从小就是这么暗无天日地挨过来的,我不愿意长大了还要受这苦。
有天我放学回家,又在村听到跟一群老太婆聚在一起说我妈妈坏话,我只好假装听不见,屋却发现妈妈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手里,肩膀不停地颤抖,我猜她是在哭,于是我丢下书包走过去,她听到动静抬起,那张不知不觉间爬皱纹遍布的脸上,果然满是泪痕,她看到我,想要伸手拉我,但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躲开,我为我自己的举动羞耻,又拉不下脸来认错,妈妈瞬间僵住了,她愣了几秒,勉挤笑容,本想说的话也改成了问我这一天在学校过得怎样,我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随便应付了几句便上楼了。
后来我才知,原来那天,我妈得知她患了……你们知的,那病,看病要钱,还是笔不小的开销,她不想再重蹈爸爸的覆辙,虽然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向拿钱了,可她还是不愿上医院,只是偶尔买药偷偷吃,终于有一天,发现了她藏起来的药片,不懂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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