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钦心里明白，徐一然这人没啥病，就是极好面，主案设计师的位置被自己了去，他最不能过的就是徒弟这关，别人在背后嘲笑他无所谓，要是连徒弟也不把自己放里，那可真会气病来。孔弟三千，其中不乏显赫之人，比如他的徒弟路，在外扬名立万，回到老师跟前依然卑躬屈膝，天回，善恶有报，常钦谙此，因此该谦卑时，绝不忘形，该自省时，绝不推卸。

这次控制得当，倒没有喝到神志不清，但是战五渣常钦离开徐一然家时依然有些摇摇晃晃，他摸手机，给所有组员番去了电话，却没有一个人能腾时间过来替他开车。

常钦笑几声，想起下午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晚上绝不喝酒，这会儿又扶墙而，他都能想象电话那郗律师恨不得敲碎自己的火状。等会！为什么要跟他保证？常钦莫名其妙地摇

听常钦谦恭有礼地背诵完，徐一然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他长叹一气，为徒弟斟满一杯茶：“公司刚签下文化村项目，就不断有人来找我，所有人都认为我必然是此项目的主案设计师，我知，现在我一门，就有人等着看我笑话，虽然你此时平步青云，但抛却初衷，只为设计而设计，总有一天，你也会走到我这一步。”

“建筑由六要素组成。”常钦不慌不忙地说，“秩序、布置design、匀称shapeliness、均衡symmetry、得correess和给allocation。师父，我一直记得刚行时，您跟我说的那句话‘不造莫名其妙的房，不莫名其妙的设计’。”

徐一然认真地审视了常钦许久，难得一丝笑容：“你和肖钰，都是我最得意的徒，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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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常钦诚恳地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的教诲，我永世不忘，我爬得再再远，也永远都是您的徒弟。”

“徒弟不敢，还望师父教诲。”

他讪讪地放下手机，咬牙发誓这个月要扣光所有人的奖金，正打算找代驾，突然手指划到一个名字：郗苓。

“建筑六要素，你再背一遍我听听。”

“你确实应该有愧。”徐一然这人从不常理牌，也不说台面上的客气话，直来直往得罪过不少人，但常钦早对师父的脾气心知肚明，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也不郁闷，反而直腰板，倾听师父的教诲。“旧厂改造项目，所有人都在夸你，都快把你夸到天上去了，我看，你现在连当初学建筑的初心也忘得一二净了吧。”

徐一然见他面苦，还以为是跟自己客气，于是又吩咐妻准备了几盘下酒小菜，嘱咐徒弟放心大胆地吃。

几番虚心求教下来，徐一然明显放下了架，持留常钦晚饭，又招呼妻开了几瓶啤酒。

常钦实在推脱不下，又不好说自己天天酗酒，现在一闻到酒味就一个两个大，只能着鼻，陪他喝了几杯。

“师父，其实我今天来，还想听听您的意见，毕竟我是第一次设计古建筑，对这个没经验，我想跟您说说心里的大致想法，还希望您能给予指正。”说着掏下午跟郗苓讨论过方案的原始图，对着图纸认真地比划起来。

“师父赞许，徒弟心中有愧。”常钦低谦虚。

常钦：“……”

徐一然心知常钦此行的目的，脆开门见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