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不悦地皱眉，“我是问他对天有何贡献？”

“这……”太白真君一时语。

太白真君微微一愣，半晌低声：“回天帝陛下，季沉为人善良勤恳，十分踏实。”

默默抿了抿，季沉匆忙用另外一只手接过了粥碗，然后小心地从洛停轩手中自己的手，再低声安抚洛停轩：“放心，师兄知分寸的。”

第15章抉择

看着那粥碗里黏稠香的八宝粥，和季沉托在碗沿边上那只修长的手，洛停轩无比混的心里忽然生几分冲动来。

洛停轩喜吃甜这一，季沉还是记得的。

季沉看着洛停轩垂眸吃粥的模样，渐渐的，自己也觉得安静了下来。

在某一刻，季沉甚至觉得，就是这样的洛停轩才最快活。当年的沉星真君待人冷漠如斯，长年把自己困在九重天上的离殿内修行，除了重大宴会几乎不曾踏离一步，这样的岁月里，只怕沉星真君也未必真心兴过吧。

洛停轩看了季沉一，抿了抿，克制住心里那想要拥抱住季沉的，把季沉留在边的冲动，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接过粥碗来，斯斯文文地吃粥。

最纯粹的白瓷碗和勺，拿在洛停轩手中，瓷白都比不上他手的白皙，是带了一温的玉白，自然通透。

。”

“小心。”季沉在把八宝粥递给洛停轩的时候低声。

太白真君的语已经让天帝明了了一切，他轻笑一声，：“如此对天没有贡献的仙君，自然是可有可无。”

他伸手一把攥住了季沉白皙的手腕，有些急促地：“师兄，邀月说的那些鬼话你千万不要听去！”

季沉不知洛停轩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不过看着洛停轩俊苍白的脸上罕见的慌表情，季沉觉得他应该是受到了惊吓——男相的事情不事放在人间还是天，都可以算得上是惊天的大事了。

天帝沉默了一会，忽然仰起看着远那一片苍茫的云海，淡淡：“你觉得季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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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洛停轩回到自己的房间，季沉特意去小厨房里给他煮了粥，八宝粥。

季沉一向是最擅长察言观的，见到洛停轩这样，他在心里微微叹了一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伸手来抚了抚洛停轩的背心，然后：“先吃粥吧，不然一会就凉了。”

“你认为一个仙君同两个真君相比，哪个更重要。”天帝微微垂眸，语气中却尽带威压。

气腾腾的粥用红木托盘盛着端来，洛停轩脸苍白地坐在床边，目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这时天帝便又恢复了那冷漠淡然的语气，“你去告诉他，若是他自愿自尽，成全了两位真君的劫难，便给他下一世一个极好的命格，保证他轻松渡劫，位列仙班。若是不愿——”

看到季沉来，洛停轩方才下意识的抬起，伸手去接季沉端过来的粥碗。

太白真君又打了个哆嗦，声说了‘遵命’便低着退了下去。

洛停轩听到季沉这话，联想到自己刚才的举止，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张过度，顿时讪讪了起来，清俊的脸上也显了一丝不自然的红。

太白真君背后一凉。

太白真君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抖着问：“若是不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