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茫茫然站在一旁,有些意外事态的发展。
然而,还不等走到中堂,他已然听到了从前传来的哀嚎声。
楚衡听了这话一挥衣袖,怒极反笑:“还真是我看了你们。想要讹我,也不去打听清楚情况再来,平白让镇上的同行笑话你们。”他把老陈送来的册往永安堂伙计前一丢,怒,“睁大狗看清楚,别云山庄的确与人合作寄卖药散,可合作对象只有允城的几个医馆,且每次寄卖,不是数量还是药名,两边都有专门登记,以防万一。如果认字,就在上找一找你们永安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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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楚衡正在中堂分发香,闹事的人几乎是横冲直撞闯到了中堂,尸就摆在了堂下。
被他几银针扎中关节,酸地动不了胳膊抡不起拳,那几个自称是永安堂来的伙计面面相觑,疼得脸上浮起一层冷汗。
再往前走上两步,陆的视线一时间有些移不开了。
楚衡手里捻着一银针。拿明指一类对付他们,容易伤着人,他也就只能靠手上行针的本事帮着抵挡一阵麻烦了。
这帮人声声说是抬了人过来求他医治,可一来病人早已咽气,二来过来的人各个力壮,怎么看也不像是诚心诚意过来求助的。
陆一直跟在其后,虽然肩膀发疼,脚步却不见得迟疑。
带着只剩了一气的病人颠簸了一路赶到别云山庄。约莫是中途病人就断了气,和药铺一来的家眷,守在过世的病人旁大哭,直说是服用了别云山庄放在药铺里寄卖的聚魂丹才的事。而药铺过来的人也说了那药是从别云山庄来的,病人的死与药有关,与他们药铺无关。
那个站在中堂檐下的青年,穿着一墨直缀,似乎因为要见客,束着发,两鬓间有散发从颊边垂下。
而陆,看着中堂前站立的青年,日从侧面照来,在他黑发上映一片金光彩,清澈的凤中,那薄薄的一层狠戾下,是盖不住的惋惜。
陆没来由觉得惋惜,莫名觉得那乌发若是能散下,必然平添三分颜。
“如果找不到。”楚衡收敛面上表情,伸手指向外,“就给我别云山庄。该怎么赔怎么赔。要是不知,我不介意时间教你们怎么人。私造假药,谋财害命,我想,官府应该很愿意收押你们。”
“楚三郎这是要撇清关系吗?这人就是因为服用了你的聚魂丹才病情严重,最后不治亡的!”领的伙计满脸是汗,语气却依旧凶狠,“如今,楚三郎是不打算赔偿,想要推卸责任吗?”
“想到我别云山庄里讹人,该说是我看着太好欺负了一些,还是你们太过愚蠢?”
这也罢了,五味从中堂跑来喊人的时候,那群闹事的正在赶人,要对楚衡动拳脚。
白术闻言急得不行。这几日邵婆婆的病情越发严重,三郎特地放了邵阿的假许他回家陪着祖母,是以三郎边本没有力壮的人护着。一想到三郎说不定这时候已经被人打伤了,白术的步伐越发急促。
然而,即便没能散发,光是看着那半张侧脸,看着对方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陆仍能想象到那一张脸会是怎样的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