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陪着你，好不好？”

男人咬着嘴里的烟，没声。

“不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她接着那句话继续往下说，“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那就顺其自然。”

若真到了穷途末路，除了顺其自然，他们也别无他选。

顾秉权听到她的话后腔震颤，剧烈起伏着，似乎在隐忍什么情绪。

他狠狠了烟，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变得很艰难，“阿芷，你先回去。”

傅芷抱着他的手没松开，“我想陪着你。”

她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了其他的事，只能在这里陪他。

顾秉权狠心掰开她的手指，“你听话。”

傅芷从他掌心里挣脱来再度抱住他，还是方才的答案，“我不走。”

顾秉权不是沈肆年，沈肆年在她犯倔的时候能冷脸以待，能冲她发脾气，但他不会。

所以最后没办法，男人只好放弃了让她离开的念。

他重新握攥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嵌到她的指间，同她十指握。

傅芷明艳的小脸埋在他的颈间，小声问：“秉权，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那天吗？”

顾秉权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在陈连康的接风宴上？”

“对。”她，“我以前是跟过不少男人，本来对那离不定的生活早就习惯了，后来跟了沈局，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错以为自己不会再走老路……”

男人没有嘴，耐心听她继续说。

“可我错了，我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例外，他同样可以为了仕途将我拱手送人。当陈书记压在我上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怕到了什么程度呢。

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还不如被沈肆年直接掐死。

“后来你救了我，我就忍不住想，你好像是我见过的官里最温和儒雅的一位，在我们这样的人面前非但不会摆架，还会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傅芷没有告诉他，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妄念。

还有一丝其他……

或许是在他从陈连康手中救下她来的时候。

或许是在他为了给她报仇将那个畜生绳之以法的时候。

也或许，是在那日陪她看南城初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