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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接过茶杯咕咕嘟嘟喝完,又用壶里的开兑满晾着。
“这是……你帮我泡的?”他问。
“我没有,我只是……你昨天救了我的命!”
“好啊!”他也没拒绝。
“你爹还真要请我呀?”他皱皱眉,“多麻烦!”
张家在前几年盖新房的时候,把屋基稍微往后挪了一下,空门前一大块平地碾成了一个稻场。到农忙时节可以在门晒晒粮,万一遇到变天,抢救起来也方便。实际上我们家门前也有这样一个稻场。
“你先歇一歇,我帮你刨一会儿!”我说。
“又在盯着看,有那么好看吗?”
“你怎么来了?”我喜得起
“嗯!”我讨好地冲他笑笑。
“我……我是觉得,你好有劲!”
“你救了我命啊!”我咕哝一句,“算了,只能下午再去了!”
“你对所有男人都这么贴吗?”他一边作势挥镐,一边问一句。
他比我了太多,站在他跟前我仍然像个小孩儿,所以他抬起手很自然地一我脸。
我重新举起扇替他扇风。他是真的很壮,半个上午时间,树已经快被他刨来了。到了十一左右,他舅妈回来饭,我觉不好意思,收了蒲扇也回家里去饭。不过我把蔬菜拿到后门,搬个凳坐着,一边择菜,一边偷偷瞄他两。
但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又有目瞪呆,直到他拄住铁镐,抬起来盯我一。
我找到一个很充足的理由,继续对着他汗淋淋的扇扇。
在他们老屋门前本来有一棵大树,在碾稻场的时候锯掉了,现在就剩了一个树桩竖在半中间,张家人嫌麻烦,一直没刨。每次用石碾碾谷,都绕着树桩走。天龙现在刨的,就是这个树桩。
他站起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铁镐,我上又拿起蒲扇对着他扇风。
他抬赞了我一句,我当然更加卖力地对着他汗淋淋的使劲扇风。
“乖孩!”
刨了约莫半个小时,他果然放下铁镐说要屋去喝。我上跑回我家,将我替他晾好的那碗茶端过来。他正从他舅家壶里往外倒开,我将我晾的那碗茶递到他面前。
我不是没过农活,而且自认为在同龄的孩里算是蛮有劲的,可那铁镐真重,我只是抡了七八下,已经觉手臂发酸,手掌发痛。
“我爹昨晚代我今天上午下山去买回来,晚上要请你吃饭,我给忘了!”
“咋啦?”他停下手问。
“真乖!”
中午我爹知我没去买菜,薄责了我两句,叫我下午早去集市。我答应了,等吃完了饭,我躺到床上睡会儿午觉,迷迷糊糊觉有人站到了我的床前,一惊醒来,看见一个大的影几乎将窗的光线整个挡住,是天龙。
我控制不住又脸红,幸好他没再理我,举起铁镐继续往下刨。我见他脸上上全是汗,忙返回去先找家里最好的茶叶,用一个大杯帮他泡了一杯茶晾着,又拿了一把大蒲扇,走回来对着他一下一下使劲扇风。
我愣一下,几乎是立刻叫起来!
“糟了糟了!”我着脚。
天龙正挥舞着铁镐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