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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白看着交通指示灯,仿佛是血腥红色的鬼怪,冲他做着恶意的鬼脸,不停的在他眼前跳跃。
红色鬼怪掩入雨幕,后边的车辆催促的喇叭声响起,白听白焦躁的一抹眼眶的血液,那辆破旧的桑塔纳驶入雨幕中。
“砰!”
这是耳朵最后听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意见,建议,吐槽,撒花,大大滴来噻~
☆、重生
当白听白再出现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无边无际的大海淹没,海水嗆进气管,他拼命呼吸,只把水呛得越来越深,直到嗆进肺里,肺部传来尖锐的刺痛,痛得他满地打滚,滚着滚着皮肤也跟着燃烧起来,就像先前淹没自己的是汽油,而此刻浸透自己身体的汽油被点燃,肺部的刺痛加上灼烧的疼痛,使他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终于,在一片水深火热的混沌中,他仿佛听见了“滴--滴”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他救命的一叶浮萍,他猛的张开了双眼,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痉挛,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他还活着。
原来,他并没有死。
正在手术室给他做开胸手术的医生,此时满脸愕然。伤者断掉的肋骨才刚刚从肺里取出,而伤者也一度因为失血而陷入休克,就在刚刚,心率也一度显示为一条直线的状态,也许就这么去了也说不定,没想到这人居然在这么糟糕且打了麻醉剂的情况下还能苏醒,就连对于见惯生死的医生来说,也是一件奇迹并且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白听白只清醒一瞬,便因无边的疼痛再次陷入昏迷。
在混沌中,时间好似回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还岁月静好的时候。
白听白仰躺在一望无际山川中的一处,这还是他当兵一次出任务的地方,那时候是多大来着,三年前?还是只有两年前?可能不愿想起有可能真的记不清了。身边还有个男人穿着跟他一样的作战服,抢过他嘴边叼着的烟:“这是最后一根了,抽完一半了,也不知道给老子留点。”说着边吧唧吧唧嘴:“整整一个月净抽你的烟屁股了,一股子野菜味儿”
听白作势要抢回来,身边的男人连忙改了口:“倍儿香,我说吃这么久野菜包子都觉得难吃,感情炊事房里的没找对配菜,怎么能是面粉呢,应该是烟丝儿啊。”
听白听不下去了,锤了男人一拳,两人哈哈大笑。男人叫井澜,是从小跟听白一起长大的发小,当兵之后更是成了战友,比亲兄弟更似兄弟的存在。
但愉快总是短暂的,梦幻般美好的场景如烟波被风吹散,位置转换,听白颤抖着掀开被血液浸染的外套,本该死去的井澜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嘴唇动了动:“听白。”
“听白!听白你醒了?”
为什么陷入长久休眠的是你,我却独自醒来?
“医生!医生他的眼睛在动,为什么还不睁开?”
谁这么吵?是不是白毛那个小崽子又给他闯祸了?!
“闭嘴”
众人:“。。。。。。”
“。。。。。。”
这是沙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得这两个字,但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得清清楚楚,病房霎时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盯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色还要用力皱着眉头的人。
仿佛时间停在了这里,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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