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霖并没有回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师兄,我……我只有一个心愿……」
他的确是受了重伤,原本无意欺骗王越,只是王越关切的表情实是令他心动,忍不住就想与他天长地久,想要吻他,偏偏目眩,动弹不得,这才忍不住撒了一下,谁知师兄竟会答应自己?
剑也已不知丢到了何,然而此时此刻,王越已无法责怪于他,主动伸手去给他握住。
陆之霖勉笑:「师兄,我刚才,见到了萧夫人,她说,我和我的母亲很像,我们以前是指腹为婚的……」
王越自是知他说的是他的冲动,引发的小隐山上那几场令人颠倒错的云雨,心弦仿佛要被撕裂,只觉得一切都是错,却又无法决断,嘴颤抖,咬牙:「我不怪你。」
他一字一句地:「我答应你。」
「你是不是了什么事惹怒了他?」
陆之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叫:「师兄,我没故意骗你的!我是真的受伤……」
陆之霖靠着树站了一会儿,和他遥遥相对,不由微笑起来。
他无比震怒,从未有人能瞒过他,只恨光线暗淡,竟然没有察觉他在撒谎!
「你不会死的!」
他有气无力地:「师兄……等我死了,你能不能……有空的时候,去看看我?」
他说话太急,呛咳了一声,嘴角尽是血迹,浑不在意地用手背抹去。
陆之霖苦笑着摇了摇:「师兄,你还怪我吗?」
「我想和你……成亲,可以吗?」
他自然不会告诉王越,他见到了梁兴言,趁附近的人不注意,用无形剑气隔空伤了梁兴言的下。外表虽然无碍,但若是没有及时找人医治,
王越三天两被他用意的目光看着,当然明白他心里所想,只是陆之霖再见到他以后,绝不提,王越也就当他是左右为难,谁知他以后会不会又去找冯云舒。
王越发觉不对,控了速,调转。
能得到这一番允诺,就是激得师兄恼怒得一掌拍死自己,也是值了。
王越满心混,只觉得陆之霖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撕扯他的心,他沉声:「是不是梁晏指使旁人伤你?」
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自己,临死都不能忘怀。
王越完全不听自己解释,走到树下解了一匹的缰绳,纵而去,陆之霖连忙爬起,便要去追他,然而肺腑震动,到树下时,不由吐了一鲜血,摇摇坠。
王越咬了咬牙,慢慢低下,正要吻上他的嘴时,却发现怀中的他双目黑得发亮,正满期待地看着自己,哪里像是要死的样?当下迅速移开,将他推离自己,嘶声:「你骗我!」
「什么心愿?」
王越冷冷:「都受伤了,还有什么可笑?」
「你可以亲……亲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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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娘亲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被梁太师叫走了。梁太师请人招待我,我没答应,结果他们立刻就动上了手。」
王越皱起了眉,梁太师并不是这么急功近利的人。才夺了天下,就卸磨杀驴了,不免让人心寒。
「没有啊!」陆之霖满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