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连忙惊醒,看到是他,登时满脸堆笑:「公爷,您请。」
京城没有宵禁,楼上声笑语,男女放浪的声音四皆是。此时已经没有新的客人,所以在门外只有一个小厮,靠着墙跟,双手笼在袖里,在打瞌睡。
王越踢了他一脚:「起来了,有客人了。」
却说陆之霖被阻拦在外,想要行时,不知从何来了一队京畿守卫,将他退。
在梁府中的遭遇在脑海中徘徊不去,让他的心蒙上一层影,本以为可以视作过云烟,可是梁兴言疯狂狰狞的面容时时现在前,令他无法定,盘膝运气,内息却是四冲撞,肺腑疼痛难当,不由一鲜血,竟是旧伤复发。
勾栏院中的房间都是有主的,由客人自己决定去哪一间,便是照顾哪一位姑娘的生意。他这个要求可说是把勾栏院当成了客栈,然而他得起大价钱,又不用人伺候,老鸨自然十分喜,只当来了个凯,连忙叫今晚没客人的一个姑娘腾房间。
王越嘴角搐了一下,没理他。
房中留着廉价的脂粉味,但却冲散了不少陆之霖存在过的气息。
如今功法走错了路,他不能接男,那么暂时在勾栏院住着也好。
「我本来就是这人。」王越皱起眉,对小厮,「我不认识他,帮我拦住他。」
听到门外的声音随着大门合拢而变小,王越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在那难堪的情形下遇到陆之霖,实在让他郁卒许久。应该说,几乎他每次倒楣,陆之霖都在左近,有时甚至因为陆之霖而起。
「梁公!梁公!」
虽
王越此时心绪混,不想与他敷衍,停下脚步,说:「我到了。陆公,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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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霖吃了一惊,不知怎地他就说自己到了,抬看到到了一家酒楼,名唤百芳苑。
小厮哈腰,对待布衣裳的陆之霖立时是另一副面孔:「土包,知这是哪吗?就算是勾栏院,也是京城的勾栏院!」
对于陆之霖能找上门来,他还是有几分诧异的。虽然相逢不相识,但毕竟自己容颜大变,陆之霖认不也不奇怪。自然小隐山一别,他对陆之霖不再抱有有期待,自然也就说不上遗憾。
老鸨看到他来,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他拿一张银票,吩咐老鸨腾一间上房,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平时不许旁人打扰。
「这……是勾栏院啊!师、梁公,你怎么能勾栏院?你不是这人啊!」陆之霖大惊失,连忙扯住他的衣袖。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回去问梁兴言,他也会告诉我的。」他假不经意地看王越脸上的表情,可惜行到了昏暗,看不分明,忽地一击掌:「我晓得了,你既然是梁兴言的弟弟,自然也是姓梁了。」
「一起来?是你在纠缠他吧?你是想讨饭还是怎么地?」
报姓名?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呢?难不成你刚才说要报答我的相救之恩,都是假的?」
陆之霖真是他命中的楣星。
「让我去!我跟他一起来的!」
王越拿了一块碎银随手抛给他,迈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