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想绕开谢母去打谢衍,奈何谢母死死挡住,抓着隙她就拍着谢衍的肩膀,“阿衍先回去,这里让娘理。”
谢母看谢父快被哄好了,立即再加把劲,“哪天阿衍听闻老爷在朝堂上为薛家战群儒、力排众议的英姿,那时就会明白老爷的苦心。”
谢母善解人意没对谢父的气话上心反而还安他,解下他的冠,抚摸他鬓边生的白发,“阿衍还小不懂事,老爷何必动怒,也怪阿衍不懂事,不明白老爷为薛家一事了多少压力。”
谢衍却不肯走,宁愿被打也存心要与谢父槓到底。
最后谢母只能挽着谢父,慢慢将人劝走,回到寝室,谢母正为谢父宽衣,他气得说:“慈母多败儿!”
薛家世代忠良,谢家又何尝不是,只可惜天下乌鸦一般黑,如今这朝堂各个官员没一个不是得游、目光浅短之辈。
谢父的话谢衍明白了,皇上杀薛家。
“可他自始至终都是独立的好孩,所以我在他上一直会不到为人母的烦恼,直到生了阿广之后,才明白养一个孩是多么费力。”薛母中的阿广,是谢家次,谢广,与谢衍差了七岁,生顽劣,是个上房揭瓦的主儿。
“逆!”谢父正想抬起手作势要打谢衍,谢夫人赶的挡在面前,一双秋眸急得快溢,“夫君不可!”
谢母说得激动,只差没落泪了,她抓住谢父,“这是阿衍一回向我们讨要愿望,我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还望老爷成全。”
“嘘,老爷小心隔牆有耳。”为谢父宽衣完谢母在妆台前,摘下发簪,谢父拿过木梳为谢母梳发,镜中妇人样貌温婉,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曾折损她的貌,反而还添抹独特的韵味,她突然摀着脸下泪,谢父问她怎么了,谢母答:“老爷,我只是欣也有些动,这年纪大的容易伤悲秋,阿衍从小就不会哭闹,是个好孩,可是这孩实在太乖了,我总想为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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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薛将军是被诬陷的,所以谢家现在更不能风,倘若薛家小有个万一,但凡薛将军回京都是死。”
是了,当初谢母能请到大夫,背后功臣少不了谢父,也因谢家暗地里帮忙,近来也惹上些祸事,几辈前的陈年滥事都被翻来鞭尸,得亏谢父冷静应对,才不至于遭殃。
儘谢衍成熟,心里仍藏着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他不服,“父亲,既然皇上糊涂成这样,难不成我们谢家还得扶持这昏君?”
“当今皇帝实在老糊涂,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