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要杀你,手段绝对不会这么劣,会先仔细蒐集你的弱,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薛燕歌的拇指划过下颚,“掉你,连尸骨都不剩。”
贺逸云对薛燕歌的理直气壮总是无法招架,从前如此,现在如此,真是段孽缘。
翔给贺逸云递了凳,贺逸云理了微的月白衣袍,拢衣而坐板着脸严肃:“醒了?”
贺逸云气笑了反讽:“对,我也这么觉得,一定是那悬樑自己断开的。”
贺逸云觉得疼,他不晓情一事,只觉得世上荒唐事何其多,“这些光是分开来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是放在一个人上,你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这人的?”
薛燕歌还有起床气,全是藏不住的埋怨,“算了,不想睡了。”
贺逸云看她要死不活的模样,再着窝,长叹气满是无奈,“罢了,你回去睡。”
间都没有,这一吓睡意全无。
贺逸云抬手打住,“我先问你件事,你可有告诉过厉沉渊,我们当初只是戏?”
薛燕歌还惊魂未定,听他说:“将心比心,方才我也是这样,你也晓得我现在被封法力,只能靠羽扇施法,倘若羽扇离,反应慢了,那悬樑压下,必会受重创,所以现在你能重视我的问题了吗,皇后娘娘。”
“我打算来个借力打力。”她笑起来时像隻偷到的狐狸,揣着战利品炫耀着,怕别人不晓得,偏生那得意的笑容憨可人,实在难以狠心指责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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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贺逸云是等了她一宿,薛燕歌心情正好,弯起打招呼,“早,你别担心,我其实早就想到好办法了。”
“说了,但我觉得他不信。”薛燕歌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办法,他就多疑、计仇、心狠手辣。”
睡得非常沉,再次醒来神饱满,她满足伸了懒腰,看见床前坐着白影愣了下。
“这事我觉得不是狗东西的。”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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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歌耸了耸肩,“瞎了。”
薛燕歌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唤了桂洗洗脸淨面,才勉打起神,神情厌厌,“那现在来讨论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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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主殿皆是用上好紫檀木建成,历经无数个朝代屹立不摇,却恰巧在新任国师住后不久无预警倒塌,总归不是什么好兆,不过才一个早上,谣言已满天飞,人人都在议论那凭空消失的国师。
然后贺逸云再挥羽扇,薛燕歌不受控的两一暗睡了过去。
长乐殿中消息控严密,外人不晓得贺逸云正藏在长乐殿内与皇后争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