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衡端稳了手里的餐盘,步伐冷地往厨余理的地方走去,倒掉厨余后他将餐盘递给值班回收的犯人,然后也不回地离开了。
毕竟,他亏欠这个男人的,大概一辈都还不清……
某人这副毫不遮掩大大咧咧的行径反而让瞧闹的人觉着无趣了,于是周目光渐渐散去,大堂内也重新恢复分贝;唯独这一角之内,一垂目餐,一扶脸笑看,两人之间始终安安静静,一声音都不曾有,也没一个人能足来。
可惜不可以。虽然很留恋那久违的,但不可以。
这样想着,萧祸九几乎是第一时间跟着男人站起来就要往旁边迈步。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唐奕衡站定在他对面,视线却抬了起来,先是在他手里那丝毫没动过的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落到他的脸上,蓝的眸里似乎熠熠着某情绪。
“知了。”萧祸九站了一会儿,慢慢坐下去,“我会好好吃饭的,哥哥。”
而此时,餐回收值班的犯人看着刚刚接到手里的边缘位置完全扭曲变形的金属餐盘,瞠目结地抬去看那人离开的
“你不是来还债的吗。”男人的吻近乎冷漠,那双蓝的眸似乎能够直指人心,没去理会萧祸九这一瞬间的怔滞,低沉的声线不停顿地继续,“养好,让我尽兴,等到你不必再在这监狱里避风的那天,我们恩怨两清。”
不过没关系……萧祸九的底划过一丝无奈的情绪,他早就好一切准备了,即便昨晚那差被当众上的事他都可以接受,这冷遇又算得了什么?
“……”柔的黑发和其间的发旋就在手可及的地方,唐奕衡不知自己费尽了多少力气才能压制住自己想要抬手在那颗看起来有难过的小脑袋上安抚地摸一下的冲动。
唐奕衡默不作声地吃饭,萧祸九便撑着下勾着角看他。
坐在位置上的萧祸九抬眸看着那个背影直到对方从视线里消失,他苦笑了一声,低下来。
直到唐奕衡面前的餐盘里的被吃了个七七八八,他站起来,双手落在餐盘两边,似乎就要端起来离开。
这过程也是一言不发,萧祸九习以为常——事实上,昨晚他自己从薄被里爬来要去解决监狱长先生堵门的事,男人脱了上衣扔给他之后就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了,多数情况他被无视得彻底,就好像男人之前的说法——他认错人了似的。
“……原来哥哥知啊。”萧祸九把手里的餐盘放回去,指和嘴角都有些僵,过了片刻他才重新抬起脸来看着男人,墨的眸里清澈见底,好像一能看尽这颗不再设防袒无遗的心:“哥哥现在对我……只剩下恨和望了么?”
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底古井不波:“……”
“昨天收监,你没吃东西。”
的样。等唐奕衡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便跟过去到男人的对面,两张金属餐盘靠在一起,发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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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祸九无辜地眨了眨,然后才从这言简意赅的用词中辨识了男人那可以理解为关心的情绪,不由笑得眉都弯弯地垂下来,“哥哥是在担心我吗?”
前车之鉴已经有了,好不容易才能压抑到这程度不是吗……别前功尽弃。别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