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外人;以后还是要多多倚赖唐少爷才是。”
得了这话唐宸更是高兴,喜滋滋地就转身走了。
他没瞧见,留在原地的萧祸九脸上笑意渐渐淡去,最后只剩下了点讥讽:
若他的好哥哥这么多年来就瞧上这么块材料,那纵然是唐家这拔地而起的高楼万丈,要倾圮成一堆废土,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再心有不甘,眼前这愣头青似乎就是那人看上的接班人。卖一点好意,日后行事多个方便,虽不知可用与否、程度高低,为了他的计划,他也只能如此顺势而为。
只是,变量终归是变量,只倚靠变量,是成不了事的。
而眼下,有一位至关重要的老人家,似乎就要主动送上门了。
***
作为一名新时代洁癖代表——医生,今天马致文难得心情不错,在家中的厨房里哼着歌准备做今晚的晚饭。他挽起了袖子,洗好了材料,码得整整齐齐的时蔬都放在了菜板上,刀刚要落下的前一秒,他搁在餐厅的手机响了。
听到那个专门为唐家的管家设的催命铃声,马致文刀一抖,差点切在自己手上。
等到愁眉苦脸地挂了电话,马致文就开始琢磨,刚刚他怎么就没切手上呢?要是切了,现在是不是还能找个理由正大光明地旷工?
不过想了想老管家焦急的声音,这个罪恶的想法就作罢——凭那位老人家对唐先生护犊子似的情绪,估计就算自己切掉了手指,也得在去唐家的路上接受手术。
于是马致文只能认命地收拾东西,拿起车钥匙十万火急地往唐家本家庄园赶去……
离着唐家本家大宅的庭门还有百米,马致文就已经看见老管家站在门口翘首相望的身影。
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马致文换挡减速,踩刹车,开门,下车,关门。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熟练得很,显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顾不上多说什么——确切表达是老管家没让他多说一句,马致文只来得及把车钥匙抛给一边候着帮他泊车的下人,就被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身手矫健的老人家拖起来往宅子里面疾走。
走出这么个速度来,老人家还是面不红气不喘,抽空面带焦急地和马致文念叨两句都不带岔气的——
“我今日在侧宅里休息,还没来得及看见唐先生,大长老就跑来给我传话,说是唐先生点了名要见你。——这几天唐先生情绪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比以前都沉寂了许多,倒是没有原来偶尔暴怒的状态,只是这叫我更担心。即便唐先生不提,我也想找你来的,唐先生肯主动见你就更好……说不定他是改了主意?”
听管家最后一句带着点希冀,马致文不忍敲破老人家那点奢望,心里却清楚明白得很——越是沉寂,就越是说明已经下定决心;更何况,以唐先生那说一不二的性格,怎么还有东西能动摇得了他的想法?
只是今日是被唐先生主动叫来这一点,着实让他有些疑虑。
按照唐先生上次的状态,马致文都以为自己和唐先生那次见面会成诀别的……可却不是?
来不及想那么许多,主宅的大堂厅门已在眼前,过了这大堂上二楼往北转,便是唐先生的书房了。
那可真是马致文半点不想涉足的地狱啊……
这么想着,马致文还是只能认命地踏上通往大堂的矮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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