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心疼了。”
男人沉默地看了他两秒,似笑非笑,“你说得对。——从前我跟他最大的区别是对你的态度,一个唯恐不及,一个唯恐难避。如今,可难说了。我还在幽冥等着你沉堕,他……大概早被你拉下凡尘了。”
甚至因为失血带来的困倦,在确保了组织基地仅存的那个人的生命无忧之后,宋卿彦就在回到别墅的漫漫长路上,脆地窝在那人的怀里睡了过去。
“……”
血族们都咬着牙低下去恶狠狠地想,只是此时却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行跪礼忏悔自己的失误。
再一次回到那栋别墅,宋卿彦却是被男人抱回来的——失血过多使得他现在脚一沾地,觉就像是踩在了云层一样的觉,估计现在虚弱得别说打斗加速,即便是走直线都成问题。
男人也不觉得枯燥,不急不慢地笑:“神的善恶标准自然与人不同。断情了(liao),博世人,不问公,只论天,便是极善;专情、恋/、私德、执念,便是极恶。”
青年苍白着面容冷然地勾起了角,那一笑像是嘲讽又像是释然。
从始至终不作任何反应的男人动作一顿,然后/退了些许距离,尖温和地舐过青年白皙脖颈上的血,只一秒之后,便恢复如初。
宋卿彦呆滞——他以为在自己这么明显的杀意之后,这人就算不杀掉他,也至少会疏远,可对方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毫无芥。
“该隐。”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理,男人兀然抬了眸,笑望着他。
男人的语调平稳淡定得不像是解释,唯独那双邃的墨眸专注地落在宋卿彦的上,才看得到焦——
听到这里,宋卿彦却是兀然勾一笑,霎时间整张致的面庞都鲜活起来,连角微微漾着的笑意都惹人惊艳——
“毕竟……我已经被你真真切切地杀死了一次,不留任何余地。”
“如果你所理解和了解的那个‘该隐’就是血族血皇的话,”那人笑得清浅,只是底多了一丝转的墨□□绪,“——那确实是的。”
男人笑着重新垂眸,尖轻柔地抚过那狰狞的伤,原本撕裂的肌肤却在被温柔地及之后复原如初,光不见一丝痕迹。只是更引了宋卿彦注意力的却是男人之后的话音——
“我听懂了。我也知,为什么我——前世的我会喜上另一个你了。”
却是青年的手掌掌心向外摊开在男人的,在最后的时间里挡住了那笔直而的刀光。
男人仍是笑着,底却掠过一丝异。
那双墨的眸里像是熠熠了整个夜空的星光。
宋卿彦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一次的怔愣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只是笑容仍然有些僵滞——
那人的力度看起来轻轻
——骗!
☆、第111章血之孽〔七〕
“……”
只不过承受着来自其他血族的敌意与注视,丝毫没有让宋卿彦觉到任何的不自在。
“只是那个过程有些煎熬而痛苦了些……魂被撕碎,生命力被一离,比幽冥十八狱最底层的黑暗都彻底……”
“听你的话音,似乎是很遗憾啊?”男人勾着嘴角俯下来,单手起青年的下颌,向上提起一,视线随着指尖在那泛着微微苍白之的上慢慢地捻,“——你可不能一直这么绝情啊。”
刹那之后,血光泵现。
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眸光像是陷了回忆而失了焦,片刻后却是兀然染上了一层笑意——
那人沉了一秒,同样掀起了角,吐了两个字——
男人的语调似乎是带着一谑的笑意,只是到了尾音又归为一声喟叹,猩红的尖抵上白皙的掌心,慢慢将其上的血迹一舐去。
“……看不来。”
神情狰狞近乎癫狂的几个血族刚要动作,却兀然僵住了——
凛冽的刀光向男人的心窝。
“你以为我会生气吗?”
“我当然不会的。”
“你……原来真的还活着。”
于是当那些负责保护他却被他在路上逐渐甩掉的血族们焦心地等在别墅里的时候,就见着那个让他们恨得牙的血族睡得安稳平静,窝在男人的怀里看起来乖巧极了。
男人角上扬,在对方怔愣时将那只溅满了血的白皙手掌托在手心,轻轻了那片银质的刀片,之前还几乎涌状态的血奇迹般地停止了外。
反应。
宋卿彦无言了半晌,才看着男人,眸光如古井不波,“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有前世,你和他是同一个人……或者是神,那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看着我,我却追着他。”
他们的目光再一次细细地扫过青年脸上飞溅上的已经沿着白皙面庞下去的血的颜,然后纷纷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方才刀光所去的位置。
“……我没有碰这里的人类。”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会变……”男人兀然贴近了,低声轻笑,吐息温,“就算当年你最后得了手,他可半都没碰你呢。毕竟最初一分为二,私/情/恋/归拢于我,他不懂……这些的。”
男人笑了:“神分善恶:他是极善,我是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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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之大、之,甚至让几滴淡蓝中夹带着几丝猩红的诡异血迹飞溅在了青年苍白的面庞上。
“我来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
呈现一近乎奇异的停滞状态,盘旋在那手掌几近贯穿的伤周围。
“那时我唯一的遗憾是觉得……可能再也不能亲吻你的,不能听你忘/情地/,不能看你在我下最动人的媚/态……这么说来,我也算是病膏肓,无药可医。”
宋卿彦沉眸:“……”
那人倒没有苛责他们,只是凉凉地扫了一,便一字不发地径直走上楼去。
宋卿彦一时失语:“……”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男人已经重新直起来,眸里笑意如初,托在掌心完好如玉的手掌亦如初。
“是我所理解和了解的那个……‘该隐’吗?”
青年笑得凉薄,底冷意快结成了冰:“你不知吗,这世上最勾人的东西,就叫‘求不得’。”
“我能知一下你的名字吗?”
宋卿彦摇了摇,也不赘言。
“……”
“哦?”
等到推开了卧房的门,将人放在床上,男人起时,模样致的青年已经勾着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了——
宋卿彦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底却多了更多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