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夜之间丢掉了自己的嫡长，也难怪沈玄一个父亲的会心伤至此吧……只是不知，若是再让他知了自己仅存的一个小儿，也早就在几个月之前就被他的大儿亲手死了，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沈卓说这句话时，整个人的气神好像都随着这一句话散掉了一大半，“你妹妹年纪不大，什么事情也不懂，再来也终究是个女儿家，总有一天……是要嫁去的。”

而且从现场来看，虽然找不到任何第三个人的存在痕迹，但死去的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有着不约而同的茫然与震惊——

与上一次见面比起来，沈玄就好像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老去了十几年的时间。

所以即便是沈卓一死之后，沈凡隐隐成了最终甚至唯一的受益人，也没有任何人质疑是他的所为。

作为拥有比普通兽人更长寿命的雄兽人，正当壮年的沈卓的两鬓竟然已经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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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杜启倰那般近乎极其优秀的雄兽人了。

“……

——沈凡心里虽然各复杂的情绪想法百转千回，但却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恭敬地冲着沈玄行了一礼——

“……”

“谢父亲。”

之灾。

沈凡面无表情地直起腰来，走到一旁，站定。

显然他们在死之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他们觉得不可置信的事情，而同归于尽这狠戾的手显然不会在他们充足准备的情况下让他们到震惊……

“……你大哥死了。”

“如今这个落，我也只能到你手里去了，”沈卓转过脸来看向沈凡，目光复杂，“我原本是不会有这个打算的，毕竟你只是个普通兽人，若是当上了酋长——我在世时还好，等我离世之后，落里一定会有很多人不愿服从于你……然而如今，我却是不得不这个决定了。”

——原因再简单不过，即便当初沈凡以碾压的实力挫败了周尧明——毕竟周尧明的兽魂，注定了他不是擅长悍攻击与防御的兽人，而在其不意之下，捷也显得有些肋，所以沈凡的实力未必能够让他们重视；更重要的是，天武大陆传承了多少年，有一个观念就固地存在了多长时间——那就是没有行雄倾向的兽魂觉醒的普通兽人，战斗力永远跟雄兽人平均平差上一大截。

沈凡垂下了帘：“……”

沈玄了，又想起沈凡此时弓着腰，是看不见的，不由轻叹了一声，开，“你起吧。”

一桩桩一件件地分析开来，显然这场同归于尽的切磋比斗未必有它看起来的那么清晰简单，但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一个人将怀疑的光投在沈凡上。

只是也有人对于沈卓和杜启倰的同归于尽之事表示了质疑——在他们的印象里，虽然沈卓和杜启倰的关系不知为何突然恶化，但当初可是沈卓把杜启倰带了落里，什么样的事情会导致两个人互下杀手呢？更何况，杜启倰之所以受到他的父亲和一级落里的族人的看重，无非就是因为他自传承了他父亲的悍兽魂，并且有着极的个人作战能力——沈卓虽然也极为不凡，但是真的有能力和杜启倰同归于尽吗？

“父亲，您找我。”

这件事平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沈凡终于被中年丧的沈玄召见，独一人去了沈玄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