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虚有些无力，他倒不是怨恨柯尔兰，只恼怒自己行动太过不谨慎，才落得这个任务失败的收场。

“人赃并获”的现场，就是给谢真澄清，让其声誉更上一步的利。

他原本还期待于那药瓶包装实在简陋，柯尔兰说不定认不那是什么。但柯尔兰只要一便能叫破药的名称，无愧他的家世与界，看来是隐瞒不下去了。

谢虚：“……”

柯尔兰一手擒制住谢虚的手腕，一手启开药瓶，胡往手心倾倒了一些，淡黄的药便垒在手里，还有不少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面。

他没想到谢虚真会这么乖顺，像是放弃一切所以有着一腔孤勇般，将那些“药”吃了去。幸好他提前都换成了糖……不过若真是药，柯尔兰再怎么恶劣也不会拿到谢虚面前他。

装死。

心脏如同被硫酸浸泡一般又涨又疼，柯尔兰叹息一声，同时心底那个隐约的猜测又清晰起来。

觉到怀中的人微微僵，像是因为这些话不可自抑的慌起来，柯尔兰那些焦虑与尴尬总算散去了些，他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对谢虚：“π的成瘾很，对危害极大。我能允许你曾经的一次犯错，却不希望看见你第二次失足——”

看着谢虚苍白冰冷的面容，黑沉的底似乎什么都映照不去，柯尔兰莫名生慌来，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吓他。

“你不是吃这些吗，”柯尔兰突然将手抵在谢虚边，英俊的面容宛如诱人堕落地狱的恶，声音冷暗暴戾，“那就全都吃掉啊。”

“我想，我可能有喜……”柯尔兰闭了嘴。

“我吃了。”谢虚认真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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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药”觉得实在太过甜兮兮的谢虚：“……”

谢虚又想起方才，柯尔兰反常的没有维护谢真——哪怕是想放任谢真经历更多磋磨，成为优异的、能独担重任的级长，这样的漠不关心还是显得太过于残忍了。但现今，终于真相大白，柯尔兰不可能让他所庇佑的人蒙上栽赃陷害的污。

这样严厉的

此刻谢虚已经被震撼的无力思考，简直不知该先诧异“主角攻不打算揭发他”这件事，还是先诧异“主角攻成为帮凶”这件事。

谢虚不说话。

药瓶摔落在地上，柯尔兰将谢虚整个人抱怀里，咬着牙愤怒地说：“蠢货……那是糖。”

柯尔兰想去自己的眉心，却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只好微微弯腰将下搁在谢虚肩，缓声说：“那个时候你不必去血检，就算搜查也没人会发现这些。”

但这些对任务失败的谢虚来说，都不算威胁。他顿了一下，想到或许是要再血检，便无所谓地张嘴，轻轻了几粒药腹。

他有些无措地将怀里的人又抱了一些。

一过于甜的香氛气息传来，谢虚没有发觉。

“违禁药对不好，以后不准吃。”

谢虚有轻微的自倾向。

“……”

柯尔兰只看了一药瓶包装，面上没什么表情，无波澜的语调更是让人心惊：“π。这臭名昭著的违禁药你也敢用？”

就算是之前的谢虚，也只敢三天内吃一粒，因为“π”的副作用实在太，这么一全吞下去，恐怕会因为暴走的神力变成一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