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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一切已是夜半一多，我接着又坐在那辆CB-I上了好几烟，望着巷里，那些来来往往的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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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带笑是谁带俏默然将心偷取了.....

我把车骑到他上班地的附近，就是他平日停车的地方，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他那辆三菱旁边的空位给等来。我小心将那辆CB-I停去，让它靠在镇东的车旁，摸袋的信封，把车钥匙装去，夹在雨刷跟挡风玻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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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开了一的腹，我靠在墙上，血不停往五指外冒，那个双手带着手的矮小男人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背着光，脸看不太清楚，只有手上映着光线那把刀，在夜里闪烁着。

「砰───！」

虽然没过程瀚青的家门，但我知他住在哪。

现在就去找他。骑着这台车去他！

……我重重摔在地上，侧脸着地，视线顿时天翻地覆，那猛然敲在上的一使我的上半控制不住地剧烈搐，从太瞬间蔓延至全的钝痛，一瞬间，整个世界除了嗡嗡一片的声音外，我什么都听不见，我觉到一温的正从鼻腔内缓缓涌来。

又是一声响。

……我跑回那台街车前，摸了把坐垫，懒得旁边那辆破车了，跨上车座，也不去想路上有没可能遇到临检，我将钥匙□□锁孔，这时，忽然有人在背后喂了一声──

驰夹在雨刷上，一下又非常想见到他，载他去金山一路飘到天亮，最好再跟他三天三夜的吧。

「啊──」我那瞬间真动了杀人的念，心想：就算要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甘心！

夕醉了落霞醉了任谁都掩饰不了

……旁边店家里那些荒腔走板的卡拉OK歌声，还在继续着。

我不知突然间哪来的力气，忍着剧痛，从地上窜起来，抓起路边堆着的塑料酒箱奋力掼过去，「！」后面那一迭塑料箱啪啦啪啦倒落在地，我趁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膝盖猛踹一脚，那边砸车的俩人察觉到变故，放着车不通通跑来堵我。

明天还要上班，我坐到两四十几分，直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来偷钥匙或偷车了，才骑车回家。这还是八年来第一次。或者说，我从来没有为谁的生日礼，这样费尽心思，尽我没有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三十九.镇东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锵当──」

我没打算留下来目睹镇东看到这辆CB-I的第一反应，却又不禁在脑海想象他的表情。

……我再度摔在地上，这一次，再也爬不起来。

我的思绪已经忍不住飘往未来，飘向六月、飘向那个从未踏足的、港片里冶艳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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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躁动的敲着表版，不自觉低哼起镇东飙快车时最喜听的那首火，绿灯亮起的剎那，我盖下挡风罩，将油门直到底。

镇东是双座。

我在中山北路上一路狂飙，夜风刮在脸上，速度卖了我的好心情，几个无可奈何停下来等红绿灯的时刻，我甚至有冲动想掉回去等镇东下班───可最后我还是没有。

好几双脚站在前……还有一枝抵在地上沾血的木球。

他二话不说朝我扑过来，我下死劲抓住他持刀的手腕，一时间两个人都咬牙切齿的僵持，对方发现挣不开，就用脚踩辗我肚上的伤……

「我□□妈──」豁去的放开一手，抓住剩下半

我在后照镜里瞥见半张陌生的脸孔和瞬间挥来的球，还来不及回，一阵猝不及防的剧痛已在右边太爆开……..

「砰───」

※三十八.程瀚青

陆续有人发现这条巷了事，上不时传来窗唰唰拉开的声音，有卡拉OK的歌声，与女人们纷纷摀嘴的尖叫……我向前跑，看就要跑巷，前方又突然闪一个型矮小的男人，我跟他直接撞在一起。

再过两三天，五月就要结束。

丢下箱，我目眩地往巷里跑，有一大片意，巷很窄，两个人并肩而过非常勉，我冲去的时候，顺拎起地上一只弃酒瓶，那四个人前前后后追来，我抹了把鼻，等其中一个人快贴上来时，忽然向下一蹲，转面甩手将酒瓶砸在对方的鼻梁上，酒瓶铿地碎了，那个人惨叫一声往后倒在那几个同伴上。

「咳───」血腥味迅速地占据腔，我睁大睛，想爬起来的时候，又瞄见那枝球迅速举起───剎那，一切似乎又被了慢动作，我来不及爬起来，第二就敲在了我背上。

可即使如此也没能削减我想立刻见他的念。我想见他。我要去找他。

凌晨四多钟，我握钥匙，立刻往回跑，简直一秒都不想耽搁，我边跑边笑，「哈！」一下彷佛又回到在从前在成天溜冰场混迹的少年时代，那时的我们是匹不顾一切的野，看谁不手就打，什么痛快就什么都───而我现在要去找程瀚青！

「喀啦！」我彷佛听见骨碎裂的声音。是我自己的。

我死抓着他不放，开始笑。

灯火朦胧，酒家的歌声呢喃，我站起来，在附近迅速晃了圈，甚至还绕到了卖鱿鱼羹那里，都没找到程瀚青。大概他真的不在，只把车跟钥匙放在这里就离开了，也不知放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倏地铺天盖地的从痛中惊醒，见那台重机被另外两男人推倒在地上，他们一人一手球，迅速对那辆车猛敲猛砸......

面前两个男人完全没声，只是对着我一阵猛打，我很痛、很，这让我毫无回击之力，鼻腔涌的血越来越多，脑袋就像是要炸裂一样……

今夜过了十二就是他的生日，我想了将近一个月的理由，最后决定把这辆CB-I当作生日礼送他。

因为动静太大，附近几间酒店门纷纷有人站来探望，却没有人敢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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