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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2/2)

,却又让你溜走。

「你────能请问程先生跟我女儿的关系是?」

那声幽幽的「喂」,几乎在瞬间令我失去提问的勇气。

我有些恍惚地回了句谢谢,之后又觉得不妥,才说了句:「请,节哀……」后面两个字便说不来。

开什么玩笑!

我沉默着,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挂电话的冲动。我忽然不想再听下去了。不想了。

……我木木地挂了电话,那天仍是把班上完。

而后我终于能将中文跟英文对上的唯一一句词,就是那句:没有你。

一些你该知的事…….

我哑然:「……」

那则死讯就和不久前镇东那通重新来过又莫名沉没的电话一般,于我来说,都是猝不及防的一块板砖,忽然就从后脑勺上敲上来,总是还来不及觉到痛,就先失魂落魄。大约是被年末的忙碌给折磨的,那时我后知后觉的程度还不是一般迟缓,接到消息时,我人正在上班,手上的棉沾着乌黑的油,我怔了许久,下意识竟翻了翻手机中的日期,确认那天是不是四月一号……..

是的,起初我并不相信────这太扯了!

那边安静了会儿,才说:「你好。我是仪伶的母亲────」

回到家后,跟往常一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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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得着我跟她字正腔圆地复诵一次。Withoutyou。拜陈仪伶所赐,我从此也算是多学会这么一句英文,与YES或NO不一样,我曾经认为这句话一都不实用,谁知十几年以后,我依然把这两个字记得牢牢的。

而现在唯一公平的是我应该让你知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得老态,明显不是陈仪伶。

前些日才给我打电话的陈仪伶,我虽没接,但她确实打了────通话纪录都还存着,怎么可能就────怎么可能?

「嗯。」陈妈妈应了一声,不再多言,却也没有挂断。

─────那晚陈仪伶说了多久,我就被迫听了多久。

后来回答,朋友。

我立刻拨通了她的号码。响了很久,没人接,再拨一次,直到第三次,才有人将电话接起。

她说大概的内容都已经用简讯传给陈仪伶电话簿里所有的联络人了,我当然有看到,她母亲静静地说,若愿意送她最后一程,请把地址用简讯回复过来,他们会将讣闻一一寄到……

我有不好的预

……她过世那年,正巧也是一九九八。

这六个字我说得极度艰难,亦心虚。猛烈的愧疚使我不知如何自,那句节哀顺变,我打死都说不

「仪伶朋友多,我也不是每个都认识,所以才让仪臻…….用了仪伶的电话簿,给里每个人都传了讯息……..」那声音听得疲倦,她说得慢,语气里几乎没有现半失态或哽咽,却仍叫人到得心冷......

好朋友。

.....我搓了把脸,当我想脆把电话挂断时,那再度声:「是我们仪伶的朋友吗?」

我把悬着的心用力咽下去,脚底发凉,说:「是,我是她……朋友,我姓程。请问您是?」

是,我记得陈仪伶有个妹妹。她曾提过,却着墨不多。

我问,是不是能去看看她?她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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