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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我抬盯着他，大概是被我看的发，立刻摆摆手说他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而已，我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我朝他比中指，咳个不停，他拍了拍我的背，有笨拙，问我要不要喝；他从冰箱翻一瓶矿泉来，大手一拧，拧好听的声音。

不要把残缺的留在这里，

我情不自禁伸手了他的，竟相当顺手，就像以前我打程耀青那样。

……等我平复下来后，就听他略不好意思地说，「还以为你哭了，抱歉啊！」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16章十五

严格来说，我跟镇东是拍过照的，前年我们去泰国玩，在曼谷当地一间游乐场里，一时兴起找了台大贴机，换了币，两个男人就这么挤了那狭小的空间里，我从没玩过那东西，在印象中那都是女人或者小女生在玩的，开始到不自在，全给镇东去作，了近一百泰铢，拍了张十二格的小贴纸，两个男人的笑脸几乎站了整个画面，旁边着细致的卡通边，怎么看怎么傻…...

九八那一年是我妈逝世的第十一年。除了每年清明，九月我们也会固定上山祭拜，那是她的忌日。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次跟着我们父三人上去的还多了一个，就是程耀青的女朋友，容家。

阿生忽然弹了起来，明显吓住了：「你、你哭啦？」

如今已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没一会儿，他又问：「欸，你有没有他的照片？我能看看吗？」

我算是骗阿生的。

我嗯了声，没接话，气氛又安静下来。

我仰了一，又听他说：「这要钱啊。」

我跟镇东一人分了一半。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我沉默了几秒，说：「没有。」

我不知镇东的那半还在不在；而我的那半，则被我藏在了张学友那张火的专辑壳里。

说什么此情永不移，说什么我你，

我突然咳一烟，呛辣的味瞬间冲气，鼻腔整个刺痛起来，后来扩张到整个眶，得我一泪。

如今我们也将她当作半个程家人，小两谈了三年恋，情一直稳定，虽然尚未结婚，但在我跟我爸的认知里，成家不过是早晚的事。我爸对容家这个准媳妇相当满意，程耀青读硕士班后，回家的次数比以前更少，可每每回台北必然会带着人家女孩，偶尔留人在家小住一晚。容家的长相并不如何挑，可一瞧就是十分乖巧务实的那类女人，是个能过日的；她是南投人，父母均务农，第一次来家里就搬了箱他们老家自己的峰和几罐茶叶，老爸开心得很。容家上面还有三位兄弟姊妹，她是老么，幼时家境也不算宽裕，可她父母就是宁愿咬牙关、日过得捉襟见肘，也持让四个小孩都上学念书，他们家四个孩特别争气，据说当年两届联考，她两个哥哥都是理科状元，全上了台大；她姊姊念得是大；她则考成大，一门四杰，南投老乡的那些左邻右舍赞叹不已，当年那些私下暗劝容家爸爸妈妈何必苦撑

阿生张了张嘴，此后没再说话，一夜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