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了烟,神情散漫,那顿麻辣火锅是他买的单,老板娘莫名其妙给打了九折,我还以为镇东跟她认识,结果并不是。
了店门,我问:「她为什么给你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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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些凉,路上有人推个推车叫卖单枝的玫瑰,还有成束的金莎,是个上年纪的老婆婆。搭在肩上的手撤了下去,我没动,只见镇东朝那推车走去,弯下腰,和颜悦地跟那位老婆婆说着什么……
他非常坦地承认:「以前得傻事数不清,就这一件事让我最后悔。我问过人能不能把它洗掉,可是代价有,脆让它跟我一辈。」
「有多痛?」
后面才知,原来他幼时是由他一手带大,隔代教养,从没见过自己爸妈长得什么样。是他唯
他:「是阿,我活该。」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特地要买给我的。
我掉剩下的半杯啤酒,咽得有些艰难:「也不是很难看。」
我呿了声:「真的假的?」
镇东将烟夹在指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得意地说:「看我长得帅吧。」
有次他跟我开玩笑,「每个混混心里都有一个。」
「其实她老公来我们店里喝过酒。」他說。
「刺得时候痛不痛?」我比了比他的肩膀。
「她是校,我追她追得很辛苦,那时候年轻啊,我真以为自己喜她喜的不得了,所以非要跟她在一起不可,但在一起后又发现,我应该是喜跟她上床多过喜跟她谈恋。」镇东伸手指右肩埋在衣料底下的纹,他微瞇起,静默半饷,看不是不是对过往仍有怀恋,又说:「这是那时候纹的,就因为她说过一句话:有纹的男人都很酷。…...」
镇东摊在椅背上,摇叹气:「不是好看难看的问题。就是,觉得没必要,我以前就尽这没必要的事!」
「真的,小费给得很大方。」他笑。
我忍不住說:「你活该吧。」
她很正────我对她,算一见钟情吧。」
我摇。
我一脸狐疑。
到那次吃火锅我才知,原来他上那条龙是这样的由来。我问他,会后悔刺这个东西吗?
「那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为个冲动,好像什么都能忍,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是很痛的────大概因为后悔了吧。」他笑。
其实镇东心地不差。之前我们去明戏院看过两次电影,门也有个卖玉兰的老太太,她总是蹲在地上,镇东每次都会跟老太太买一把五百块钱的玉兰。他对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特别的礼貌而且关心。
跟他的日一久,我发现,他很少会把它那片刺青来,反倒是像刻意遮掩似的,除非是洗澡或者上床时那不得不的时刻,否则他几乎不曾。即便是大天,通常男人穿个吊嘎上街也没什么奇怪,可镇东的衣橱里却连一条背心都没有,因为他从不穿无袖门,在家也不穿,他的短袖衣,袖的长度也都能刚刚好遮住那条龙……
────镇东的右肩到上臂有一片刺青。
就跟那些形象里左青龙右白虎的黑社会恶煞差不多,镇东刺得是条龙,倒是没得五颜六,只是通青黑的线条。样俗,却不难看。
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