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那个Peter给的地址,镇东上班的那间酒店应该就在国宾饭店旁边的巷里,从我家过去整段车程不到二十分钟,下车前,我对那中年司机说:「运将大仔(闽南话:司机大哥),可不可以等我十分钟?表照,我去接个朋友很快就回来。」司机欣然答应,说他先把车绕去掉个,回来就在这里等我。
我站在原地,莫名升起不祥的预,抬一看,骑楼外面挂着好几块霓虹闪烁的招牌,其中一块就印着银坊的名字。
…
上车后车看着窗外空的路,幅的黑夜下,它的静谧丝毫无法安抚我。镇东。脑里全都是这个名字。我承认我想他────想得要死。
这两年以来,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如同这一刻,让我如此迫切又明白地认知到自己疯狂地想念他,只一通电话,就让这压抑一切在沉默中爆发。
我加快脚步,拐一条只能容机车勉穿过的窄巷,路面,巷里充斥着呕吐的酸味,憋着气迅速通过,才走巷,就听见不远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心的你甘也会谅解,阮会来离开是不得已....若听到鼓声,阮的心情会快活,攀过了一山又一岭,演唱阮甜的歌声......
旁边几间酒店
三更半夜,匆匆洗了把脸,上衣,前后不到五分钟,门前我本能拿起机车钥匙,转念一想又放下,拿了钱包,叫了台租车,朝林森北路狂奔而去。
我一,几年下来养成远离是非的习惯,我几乎想立刻调就走,但我忍住了。
沿路都是从玻璃门内传来的卡拉OK歌声,此起彼落,有的唱得荒腔走板,叫魂一样,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那群人很快就在骑楼下打起来,街边路灯的光线无法照去,什么也看不清楚。有台机车率先被撞倒,一群男人酒醉架,什么难听话都飙骂来,里不时还夹杂女人的哭喊,大喊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要说中山北路有什么时间是不车的,只有半夜三更。
第8章八(上)
不要当阮风度轻浮,全望你情的人客兄...阮的心情是暗淡,日日夜夜在作梦,转来去,我温的故乡......
反地回看,隔着一段距离,也看不太清楚,前面暗的骑楼下,聚集着好几个男人,他们推推搡搡,远远就闻到了火药味。
我觉得自己也许正在一件逐渐脱轨的事,而我无法掌控它的发展,靠在椅背上,租车稳稳地向林森北路驶,引擎轰鸣,表上的光亮的数字又了五块钱,方向灯嚓、嚓、嚓的闪────我本应该是最讨厌这未知不明的前路,可那一夜我却无法喊停,也不想回。
照着门牌号在那条巷内一间间地找一家叫银坊的酒店,半夜三多,整条巷还是闹哄哄地,三步一间小酒家,五步一间夜总会,外边路上的铁比7-11还要多。林森北路是当年台北名的不夜城,那时北举凡能叫得名字的风月场所几乎都在这块区域挂牌生意,消夜档,三温,槟榔摊到都是,宛如一座夜的成/人游乐王国。
「/你娘!」接那边忽然爆一句响亮的脏话,不知是哪个男人吼的,夜里几乎产生回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