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导致我往后偶然在外面听见张学友的歌,脑中下意识闪过的,多数是些意情迷的画面────要丢垃圾桶却落到地板上的保险、那盒固定摆在床边又消耗得极快的卫生纸、还有/时的那一阵颤栗......
要跟着音乐一起嚎一嗓。
我们这两癖好倒是没什么冲突,结合了一下,不过就是一张卡带十首歌从拨到完,等它不知不觉地停下来的时候,谁也都睡沉了,再睁,又是一天的开始。
我发现原来镇东十几岁的时候,也喜溜冰,有一回我们跑去重温少年旧梦,租了溜冰鞋在溜冰场溜了一下午。以前我跟程耀青礼拜天的时候也常来。程耀青没什么运动细胞,开始老摔得四脚朝天,全瘀青,还被我爸误以为我带他去打架,差被老爸用带死.....
镇东二十七岁自己买了辆三菱,那是他人生第一车。那晚他载着我到金公路兜了一夜的风。门前刻意提醒我带两张CD,我随手了两张,结果听了一路的。一上仰德,镇东就耐不住寂寞了,油门越越快,像个大孩终于买到期待已久的玩,一张脸全是慑人的光彩。我却心甘情愿由着他,心想,最坏不过就是一起死。我从来无法抗拒镇东。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对我就有难解的引力,这引力历经多年也不曾减退,他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就能让我的心蠢蠢动。
我侧看了他一,耗着这些年,我也明白了,有时动心其实是件非常简单的事。
后来我跟镇东又一起成了张学友的歌迷。从他一百多块的卡带买到几百块一张的唱片,再到后来下载盗版,那时谁能料到往后的世界越变越快,这个月还行的东西,下个月就淘汰,怅然的速度都不够用。
这大概就是最可悲的地方。我终于懂了不由己的意思,但没有办法。
距离我跟镇东第一次分扬镳的路越来越近,我早有心理准备。打声招呼,随时可以喊停的关系,无论接下来我们各自将往哪边前,在这个社会,两个男人的方向都注定相背。
/的时候,他非要放一卷卡带,说跟着音乐起来才够劲。
我承认,惊喜的成分比惊愕来得更多。
......退伍后一年后,我因为一通电话和一场酒家风波再度与镇东走到一起。
我们的关系至此发生微渺的转变,不再止步于的面前。这一回我们有意无意对彼此有更一步的僭越,三年前我们之间大分的场景就是那张席梦思床垫,三年后,能一起的事不自觉又多了几件,聊天的时间也更多一些。我们会去看明戏院看午夜场。偶尔他会带我去熟悉的迪斯科。下班后到士林打场保龄球,再骑车去西门町的冰室吃碗剉冰。......
镇东呼一声,在黄灯亮红灯的最一秒踩了煞车,作用力让我的自然往前倾,但还好系着安全带,我也有心里准备打算用手挡一下,突然一只手抢先一步横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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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习惯在完事后,再听几首歌助眠,往往能一觉睡死到天亮。
等绿灯的期间,我们忍不住接吻。就在这辆他刚买的新车里,窗外是明山上的夜景,在台北是了名的,我无心欣
只是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