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识改造啊,”杨盛笑,“我可算是发现了,你们仨,没别的乐趣,整天就知道损我。就连清儿,都跟着叶敬学坏了。”
四个人说笑着找地儿坐下,包厢里气氛温馨又热闹,一如当初。
如果说幸运,他们四个人无疑都是幸运的。
这份友情里,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为利益争破脑袋,更没有所谓的为家族牺牲友情。
“唯一瘦了,瘦的我看着都心疼。”杨盛皱眉捏捏他肩膀,“回头咱叔看见肯定心里难受。”
“日子不好混啊。”方唯一打趣,“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啊,多活一天就很幸运了。”
叶敬抬眼,直觉告诉他,唯一有所隐瞒,但看他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熬不下去咱就不干了。”
“杀人不见血,”他接道,“不接触我是真不知道那些在咱们平时看不见的地儿,有这么多恶心的勾当。”
“唯一,家里爸妈都挂念着呢,自己在外头小心点,你和我们三个不一样,出了门,都照应不到你。”原泽作为老大哥,有些话点到即止,“有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方唯一点点头,“放心吧,我跟你们客气不了。”
“行了行了,菜上来了,边吃边聊。”
“怎么清儿没来?”方唯一笑着问,“好长时间没见,真挺想他的。”
“他说不打扰咱们叙旧。”叶敬给他们挨个倒了杯酒,“我怕上了酒桌回头让杨盛再给他灌倒了。”
“我有那么幼稚么?”
他们三个表情一致的点了点头,“有。”
又是大笑,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不少,醉意朦胧。
“今天咱们这一聚,我是真开心。”方唯一说道,然后又笑起来,火锅还冒着雾蒙蒙的热气,熏得他整张脸都红了。
方唯一手臂搭在叶敬的肩膀,笑着把头埋进去,身子筛子一样抖起来。
笑着笑着,他们都不笑了,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方唯一发抖的身体和听不清是哭是笑的呜咽。
过了一会儿,呜咽变成嚎啕大哭。
从未见过的,悲痛欲绝的哭。
几个人是真喝高了,原泽脸色也变得不太好,走过去想去扶他,结果站起来的时候被椅子绊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扶住桌子,想要拉方唯一起来,“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谁他妈给你委屈受了?你跟我说,老子去宰了他们。”
这是他们头一回见原泽这么生气,也是头一回这么冲动,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细眉高高挑起来,冷漠又尖锐。
“原哥,”杨盛去拉他,“你先坐下,听唯一说。”
“你拉我干什么?”原泽甩开他的手,身子都有点站不稳了。
叶敬揽着他的肩膀,眯眼看着酒杯,模样不善,“你不用说什么事儿,说个名儿就行。”
原泽还想拉他,自己没站稳,差点摔了,结果被杨盛扶住了。
原泽醉的云里雾里,扭头冷声问道,“干嘛?”
杨盛皱眉,安慰道,“先听唯一怎么说。”
方唯一柔道和散打都有惊人的造诣,不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而能让他造成困扰的,绝不止人身威胁那么简单。
过了很久。
方唯一渐渐平静下来,嘴唇苍白的抬起脸来,极其勉强的笑了一下,“没事儿,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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