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喝了酒,要不然他是不是永远不会说这些。
他耷拉着脑袋,下贴着我肩窝,还在那儿颠三倒四地忏悔,一会儿说我改我都改,一会儿说搞砸了全搞砸了,我心里衩一声,这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我,昨天我妈打电话跟我抱怨那些,他听见了。
他摇了摇,说:“不疼的。”
他虽然神智清醒了一,但是还是的,我索拉开副驾的车门,把他背了来,他扁扁地趴在我后背上,我从车库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你今天坐了一晚上吧,后面疼不疼?”
他叹了气,说:“我今天被了好多酒……答应你买的东西也没买。”
“什么玩意?”我说。
我笑了一下,说:“下车吧,到车库了。”
所以他才会说那些话,才会赴宴之前专门跑回来给我个饭,他绝对会这反应。
他说:“我应该对你好一。我应该对你再好一的。”
“宝,宝贝,”我叹气,侧亲他白皙清瘦的侧脸,像堵了一团棉一样,“你心思怎么这么重啊,哎。我妈吧,没什么坏心,就是老太太多少有嘴碎,她说什么,你别太往心里去啊。”
他一脸空白:“什么?”
“嗯,”我说,“关了。”
我说:“麦兜当当伴我心。”
我懵了一下,心说正说婆媳关系的正事怎么突然开始讲情话,心里麻酥酥地被撞了一下,唐书禾打了个酒嗝,说:“我也知……不是,我不知。我怕的。好不容易你才愿意原谅我,我特别怕……又什么岔。”
还说不疼。我失笑,有心酸:“我不你。”
“我哪知啊?”我说,“你刚还拿着它唱歌呢,‘我们是,天是妈妈,我们是天的小。’”
你那么好,你对我已经那么好。
到楼门了,我打开门,背着他上楼,边走边说:“没事啊,这不算事儿,昨儿我怕你听见才拿话支吾,你要是不在我肯定给她说,我在外这么多年哪顿饭不是自己,谈恋就丧失自理能力了是怎么的,再说我找对象又不是找厨,我的对象我乐意怎么怎么,回家我给你夜宵,咱端到床上吃去。”
我说回去让我再看看,他突然缩了缩,有胆怯地说:“今天……轻行不行,我明天,我明天有会,要坐一整天。”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着三不到两地说了一句:“超市关门了吧。”
“不着急,明天我去买,你要升迁了嘛,他们肯定你酒。”我说。
他突然低下,非常颓丧的样,在我耳边小声念叨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他说:“我本来,本来想给阿姨留个好印象的,结果还没见面就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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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拍醒,让他清醒一下免得下车受风冒,他睡了一小会儿,神智清醒多了,表现就是他对着手里的绒小猪愣了半天,说:“这是什么?”
“唐书禾
唐书禾:“……”
我站在那里,心涨得有发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把他往上颠了颠。
“不行,不行……”他顿了顿,突然没没尾地说,“我改。”
他说哦,放松下来。
他突然笑了一下,用脸贴贴我的脸,小声说:“那我也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