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盖在我的脸上,我的就下去,亲吻他手腕上的刺青。
“哎,”我叹了气,“虽然不是因为……去的吧。”
他了一气,说:“我太懦弱。”
没有开灯,夜像一样拥抱着我们,我抱着他,心脏贴着他的膛,八年前的星与月恍惚如昨夜星辰,我听见他把声音压得轻轻的,像吵醒什么似的:“路怀,这件事不要往下查了。”
他笑着低下,说:“怎么会忘呢。”
非法经营罪。我当时面对着这个结果,几乎冷笑声来。我怕唐书禾听了这事心情不好,一直是背着他悄悄查,但是那天我们俩在书房胡闹的时候我电脑忘关,不小心让他看见了,他看见愣了一下,脸当时就不对了,问我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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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反应了一下,“你……你不想再掺和这事了,不想再让这件事扰你了,是吗?”
我吓了一:“怎么了?”
我们一起笑起来。
“没关系啊,”我笑了笑,贴着他耳朵说,“书小禾同学,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嗯,很久以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他也没顾上跟我说话,就着手撑在桌上的姿势把我电脑界面简单浏览了一遍,久久地,表情才放松下来,自言自语了一句:“他真的监狱了。”
这样的事情并不总是发生,他的症状的确越来越轻了,可是发生一次总是让我心疼很久,它变成我心里的一倒刺,让我每想起一次他那时的样都疼得恨不得蹲在地上。第一次他瞒不住我,在我的怀里惊恐发作之后说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变回原来我喜过的样,第二次他一直等到我醒来才小声说一句路怀你抱抱我。所以我始终不能把他遭遇过的一切闭揭过。他小婶发给我的那段视频也一直在我的手机里,看不得也删不掉。我后来专门去调查了那所所谓“学校”,主要负责人在学校关停之后消失在公众视野之中。后来几经辗转,我在另一家公司的企业法人查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在唐书禾回国的两年前,我家乡的市长双规落,同年,这个人因非法经营罪狱,判有期徒刑十年。
他把杯放在飘窗的小茶几上,带着我往卧室里走,虽然现在还是没法吃,不过尝一总还可以,我贴着他,尝着尝着总要抬看看他的神,他抱着我的,还是有僵张,睛四瞟,我吻上去的时候,他散着一黑发,胳膊攀上来,一会儿又捧着我的脸,我在一片心猿意中听到他轻轻说:“路怀,我就只想……我想和你好好的。”
“不是,”我说,“这只是生活。”
他没有说话。我亲了亲他的耳垂:“回吧?陪我躺会儿。”
他的表情还是木的,半晌一言不发地走去,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跟了上去,他背对着我站在台喝,我从背后抱住他,下搭在他肩窝上,他一手端着杯,一手搭在我的手上,没有回,他低声说:“八年了,我还是不敢看他的脸。”
他嗯了一声,尾音扬了扬,等着我说话,我说:“‘害怕的时候,可以看我。如果必须直视,那就我去直视’——靠,唐书禾,你这什么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我顿了一下,放开了他,他看着我,神清亮如,和意情迷毫不沾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