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他带我来看他的心理医生,可能一开始就不是打算让我去陪他“治疗”什么,他带我来见这个见证他完整病史的咨询师,只是想把那些曾经隐瞒过我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坦白给我罢了。
“先观察吧,”她说,“情况稳定的话基本可以不用药,他这几年一直恢复得很好。”
“后来还遇到比较剧烈的情绪波动吗?”她问。
我似懂非懂地,又摇。
书禾当时……情况非常不好,她见了唐书禾一面以后就告诉他父母必须要带唐书禾去三甲医院的神科就诊,唐友闻对带唐书禾去医院神科看病的事极其抵,直到唐书禾拿刀架在他脖上然后割腕,此事才终于成行。唐书禾从外科住院病房来以后直接转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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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他当年的那个男朋友,也是他现在的人,”我往前倾了倾,说,“他现在各方面恢复得都还可以,就是有一次突然看见他母亲,那时候焦虑发作过一次。”
重度焦虑伴自杀倾向,创伤后应激障碍,肢接障碍,厌恶。院治疗四个月,又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他远赴重洋。
我艰难地问:“怎么……治疗?”
我的照片。
她又看了我一,沉了一下,继续说:“小书提到,他们每次电击他之前会行让他观看一些东西,通常是放映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开始电击,让他记住这……痛苦的觉,那些东西,有些是能唤起他望的影片,有些是……你的照片。”
他看着那些照片的时候在想什
她说:“这个厌恶疗法,就是建立在这个学说和另一个条件反学说上的,的作就是通过将一些不愉快的刺激和某些行为结合起来的手段,使被‘治疗’的人最终厌恶这个行为,放弃这个行为。”
于是我和她聊了很久。那个女大夫谈起初见唐书禾的时候,用一个词形容唐书禾当时的状态——破碎。
“那所学校,我在接诊小书之前多少有所耳闻,”她说,“它收容一些……家长觉得需要治疗的孩。”
“……是狗的那个吗?”
我坐在那,半晌,。
她,带着一难以言说的轻柔的悲悯看了我一,继续说:“他提到过,挨打是没有缘由的,非常残酷,吃的药是激素类的药,合电击,是为了加恶心,眩,疼痛和惊恐的觉。”
女大夫笑了笑,轻声说:“伴侣的合当然是有帮助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但是你们还是应该去医院看一看——我是没有方权的,只能给予心理咨询和疏导。”
她沉了一下,又问:“你知甫洛夫的条件反学说吗?”
“你知厌恶疗法吗?”她问。
“还有一个事,”我十指搭桥放在膝上,叉了几下,斟酌着说,“他……他的厌恶一直没有治好,我想说现在他有伴侣了,是不是我可以合他治疗,怎么样会对他有帮助?”
我想了想,说:“有的。但是他没发作。我一直留心着。”
我嘴里开始发:“我知他在里面挨过打,断过一肋骨,吃了药,还遭受过……电击。”
在麦迪逊上学的日他一直在当地继续接受治疗,但是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一直和这个女医生有定期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