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心上毫无防备地被他了一刀,觉血都要飙来了:“我他妈明天就起底举报这学校,我认识很多记者……”
他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几乎是挂在我上一样抱了我,长一气,疲惫而舒缓地,了。
“晚了,”他突然自嘲一笑,“有个女孩来以后砍了她妈妈三十六刀后自杀了,这件事曝光以后学校就被取缔了。晚了。我一开始真的不想联系你,你知那些手段对人的……生理和心理影响是很大的。”
我一时什么也说不来,嗓都噎得发疼。我哽了半天,最后张开双臂,说:“……让我抱抱吧。”
我整个人傻在那儿,脑里像炸开一雷一样想起那天晚上他以为我想要他,揪住自己的衬衫央求我关灯的样,心脏爆炸一样疼痛起来:“什么倾向?……不是,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唐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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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啊。”他说。
他拥抱了我。
“八年前我说我从那个学校来以后一都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一想到你就想吐,想去死,你信吗?!”他吼来。
他看着镜里我们两个人的影,说:“我一直在接受治疗。”
我们明明什么都没错,可是我来晚了,他走失了,就这么整整蹉跎了八年。
“我知,”我说,“我很想你啊,唐书禾。”
“治疗?”我脑嗡地一声,才反应过来,“治疗焦虑症?”
“为什么要明天告诉我,你八年前告诉我啊!你都这样了,唐友闻人都他妈死了!”
你只是不知我还你啊。
他说:“我爸有一是对的,我确实天生懦弱自私。焦虑症病情稳定以后我开始准备回国,但是我真的不敢在刚回来找你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有……障碍,还自杀过,神过问题,我本来想多瞒你一阵的,可是实在是漏百,而且你,你今天亲我了,我觉得你可能,你说不定会接受这些事……”
我听见自己说:“可是后来呢,后来你来找我了……”
“都过去了,”我说,“我们和好吧。”
的,但是录像没有打算给你看。”
他扭过去。
“我不在乎啊,”我心疼得快疯了,几乎有想骂他,“我不在乎啊,我们去治,我陪你去治好吗,唐友闻是他妈个畜生他说的话你一个字也别信,”我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抹他的泪,“你,你特别好,你一也不懦弱,你……你真的……”
“是我自己去找的医生,怀哥,”他在我耳边说,“那些事情没有让我屈服,你不要失望。”
他垂下睛说:“治疗我的焦虑症、肢接障碍以及……”他静默了一下,说,“厌恶。”
晚了。那一瞬间我意识到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勇敢,我从一开始就知。
在十八岁那个撕心裂肺的盛夏之后的八
他吻上来。我搂住他的腰回吻他,把他脸上苦涩的泪吻去,尝到那些泪的味,竟然到一丝安,好在他懂了,好在一切还没有彻底不可挽回。
他像是羞耻难当,难堪地低下笑了一下,说:“对,我治了八年的功能障碍,一直都没有治好。可笑吗,它甚至比我的焦虑症和自杀倾向还要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