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冲动了。
不知是不是接连熬夜的原因,我他妈心脏疼得快裂开了。我锤了捶,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脑里一团麻,又沉又痛,砸在床上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就睡着了,连被都没盖。
我看不了,给他发:“别想那么多了,先睡吧。”
“我不想算了。”
唐书禾没给我多少后悔的时间,上回:“好,周末有空吗?”
“我就是……太想你了。”
草,又冲动了。路怀你脑是他妈个桶吗,人家一下你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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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发:“我没想多,怀哥。”
还喝咖啡吗?你还熬夜吗?你还喝那个牌的啤酒吗?你还在弹那把琴吗?”
凌晨三钟的时候他给我发了消息。
我说这玩意要背就能会的话我也不至于考成这爷爷样,唐书禾摇了摇,我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脆雪糕递给他,来一?
“怀哥。”
一宿的梦。那好像是三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一也不冷,晚自习的课间大家都去楼门溜达,我披着羽绒服,敞着怀,跟唐书禾并肩站一块儿,边赏雪边吃雪糕,我说今天模拟的文综太他妈了,选择错了一堆,唐书禾低着跟我那个羽绒服上下开气儿的报废拉链搏斗,努力想把它拉上,闻言抬说那明天课间别来了,留屋里背题。
我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发愣。
我说:“
可能是没睡醒,可能是的那个梦,可能是半夜三更不适合任何决定,明明昨天还跟这人说算了,这时候手鬼使神差地打了字,咻一下鬼使神差地发了去。
他偏了偏,就着我的手咬上去,那一瞬间他下颏角的弧度,低垂的睫让人心动,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他在我的耳垂,我被他激得整个人都僵在那儿,刚想扑过去反客为主,不知是谁冲过来哐哐哐冲我一顿暴捶,唐书禾也不见了。我被那个人打得四面漏风,肋骨好像全断了,艰难地歪着半边给唐书禾打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永远都在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我刚想问你去哪儿了啊怎么不理我了啊,唐书禾说:“别再打了,我们别联系了。”
天光透蓝了。我眯着睛看了看手机,凌晨四。屏幕上弹来唐书禾的消息,我没醒全,刚想说你这崽,你不是不让我联系了吗,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学校分的公寓我没要,我这里地方不熟,有时间的话,能陪我看看房吗?”
我们俩相对无言,都在纳闷对方咋还不睡觉。唐书禾顿了顿,说:“你一直没睡吗?”
我吓醒了,一脑门的汗。
我说:“有。”
这个七八糟蒙太奇混剪的梦只有开和结尾是真的,结尾其实唐书禾还说了别的话,可是这么多年,我没往下梦过,好像潜意识都在躲避他的下文。永远都是“别联系了”。
行。
“我知我现在什么都不算。”
我突然无法自控地大声咳嗽起来,肺痉挛,停不下来,在沙发上蜷成一只虾。路博文不哼唧了,把下搁在沙发上瞅我,吓得整只狗都耷拉着。我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没事,没事啊,你爸得去睡觉了。”
“我不想算了。我……怎么样都行。你想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