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米尔颓然地闭了闭睛,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梦,并且那还不像是梦,更像是在旁观某人的一段记忆。
他一把将床桌上的烛台、瓶之类的件全都扫到了地上,心里无法遏制的愤怒简直让他险些崩溃。
这两个问题没一个好让路米尔回答的。
他上的伤在他们看来有些吓人,但只有路米尔知那已经很好了,多亏了那几株龙鳞草,不然别说当时还能想着去找桑德拉了,就他翅膀伤成那个样,八成就已经废了。
路米尔糊糊:“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他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起从地上将那盏烛台捡起来燃。
此时月亮的光辉逐渐的暗淡,黎明前的黑暗是全天最黑暗的时刻,烛火在房间一隅动闪烁,在阒然的空间里又孤独又渺小,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能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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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狠狠了几后觉焦躁的情绪安抚了不少,但是捧着杯的双手依然在颤抖着。
他情绪失控地用力搓着角和眉心,那场梦过于真实,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有想失声痛苦的觉。
天亮时,维恩带着那灰医生过来看他了。
灰医生适时的放下杯,不急不缓地劝:“维恩殿下,路米尔少爷既然已经回来了,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况且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先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问这些事情也不迟啊。”
梦里的桑德拉简直是情大变,不,不是情大变,他白天时的样,可怕程度也不逊于梦中,那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也说不定。
一颗小小的火苗起,温的火光驱散了黑暗,给路米尔撑开了一小小的空间。
而维恩就不一样,路米尔失踪了一天简直要把他急疯了,路米尔甚至相信,他要是再晚一天回来,维恩都能动卫队去找他。
路米尔了拳,他这才发现,他对桑德拉真的是一无所知。
长。
客厅里弥漫着木螺茶的香气,灰医生很喜这茶,一直在默默地喝茶,边品边回味,有上了年纪的人特有的稳重和内敛。
终于,他觉到肺里的空气突然一凉,脑蓦然地清醒起来,四肢也有了真实的重力,他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睛,像是刚刚溺过的人一样,大大地呼着新鲜空气。
“路米尔,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上会受那么多伤?”维恩有些生气地问。
寝衣被汗浸了,路米尔心有余悸地从床上坐起来,从梦中所带回来的各觉甚至还十分清晰,桑德拉那张恶心的嘴脸仿佛刚刚真的让他面对过。
路米尔真诚
维恩更生气地问:“那你说呀,我听着呢!”
路米尔:“……”
去迷雾森林里找龙鳞草,可东西没找回来还受了那么多伤,不够丢人的。
此时还是在漆黑的夜里,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极了那条走不去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