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怒。

无可去，缺少目标，从苏醒到现在为止，哪怕他确定了要修好自己找回曾经的记忆，但是然后呢？就算再怎样也有一件事是改变不了的既定项，那就是实际上他早已死去。不他这些情绪因何而起，过去也早就与他彻底分割，毕竟一个在异世界的死人能什么呢？

中也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钟，已经开始趋向于虚无的气质缓缓沉淀，最后少年完全转过，步履优雅吻却有些鲁：“别叫我小朋友啊喂，你这是去淤泥里泡澡了吗？脏兮兮的……放手啊！你蹭到我上了！”

随着五条悟满意的微笑起来，中原中也脑海中掠过一个想法。

而在怒火烧却之后余下的只有茫然一片。

只要下去，就可以抛开所有的束缚，彻底顺从本心，自此再无拘束。

“下去。”

被握住的手到底是没有用力挣开，中也默认了对方牵着自己走这个昏暗的房间，在房门关上时他有一预，或许他下次再来

他才不会当一个逃避的胆小鬼。

虽然现在他还没确定未来的目标，但是既然他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望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那么没理要中途放弃。

他可能也不是无可去。

刚走过来几步，中原中也只是虚虚把手往五条悟手心一放，还不等指尖到下方的肌肤，成年男人手一合就把比自己小了一号的手掌完全握在了掌中，随后牵着中也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另一只手自然的撩起少年颈侧的长发，修长的手指绕了两圈，赭的发尾便温顺的缠绕上了指尖。

两下清脆的敲门声。

记忆沿着灵魂的裂漏了去，留下的只有残存的情绪。

况且……

“扣扣。”

钴蓝的瞳孔中有暗红的光潜去，在狂气的围绕下，耳边有无数似乎在曾经听到过的声音低声呢喃。

“中也小朋友，你的监护人来接你放学了。”五条悟向他伸手，嘴角的笑意不像往常那样带着玩世不恭。当这个男人收敛下自己那份孩气之后，属于成年男人的成熟魅力就占了上风，哪怕现在形容狼狈也盖不住他周的张扬潇洒。

地，所以在他从终结中被五条悟拉来后才会拥有这样一个意识空间。但是当他真的站到天台边缘后，浮上来的情却不是他设想中的任何一。

可是在记忆不完全的现在，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这满腔怒火所针对的对象是谁。

“我成这样还不是为了来找你？中也没资格嫌弃啦，要知我可是差溺死在外面的狂气黑海里。”五条悟的声音带着似是而非的叹息，在眯起睛后语气变得危险起来，“中也刚才是想下去吗？”

中也眨了眨，方才动于蓝眸中的红光潜伏了下去。半转过往后看去，正好看到长的男人依靠在敞开的门上。看样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波折才抵达这里，五条悟脸上的墨镜不见了，发丝微微凌，曲侧依在门上，黑红的污痕沿着衣角往下淌，模样虽然狼狈但是那一双睛看过来时却带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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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又能怎么样？

正准备把自己的手从五条悟手掌中来，听到这句提问后中也停住了动作。

中原中也没有逃避五条悟的视线，回应的也异常定：“不是。”